众人猜测之时,艾甄孤身一人赶来,便有人问他今日是不是令媛的寿辰。 艾甄摇头,说道:“不是,艾某也不知是有何事。” 众人唏嘘,更是猜不出个头绪,然后又有人明知故问艾副统领怎么没来。 艾甄面色一沉,不高兴的说道:“犬子偶感风寒,不便前来。” 又有人问道:“那令媛呢?” 艾甄说道:“应当是在摄政王府上。” 艾甄的话刚说完,赫连铭和艾九儿有说有笑的并肩而来,只是声音很低,没人听的见他们在说什么。 但见那锦衣华袍的男女相谈甚欢,众人竟是也不敢贸然行礼打扰,就那般垂首望着,想等着摄政王开口再拜见。 走进百官之中,赫连铭才恍然惊醒似的,忙道:“都入座吧,又不是朝堂之上,不过是家宴罢了。” 众人落座,望着极少戴金冠穿其他颜色锦袍的赫连铭,再看身子妖娆容颜清丽的粉衣女子,尤其是那金色遮目面具,更是一头雾水。 这所谓家宴,难道只是叫他们看看这二人伉俪情深? 这满园的喜庆装扮,难道只是因为刚过完年没来得及拆? 那边,赫连铭来到了上首位,请艾九儿入座。艾九儿嫣然一笑,说道:“不了,一会儿皇上也可能来,实在不需要把我推到风口浪尖。父亲来了,我去陪着他便是。” “也好。”赫连铭说着,又将艾九儿送回艾甄的席位,关怀的问道:“艾大人,前几日听闻艾副统领在得开戏馆被人伤了,本王忙碌,未曾去看望,不知现在可安好了?” 早已站起身的艾甄弯着腰,低着头说道:“劳摄政王挂念,犬子无碍,那日也是听戏时多喝了点酒,与人争执误伤,下官已经严厉训斥了他。只是又偶感风寒,不便前来,还望摄政王见谅。” 赫连铭嗯了一声,叫他坐下,又扶着艾九儿坐下,叫人拿个裘皮大氅过来,才走到了他的位子坐下。 又等了一会儿,不见赫连桉来,赫连铭便不等了,直奔主题道:“诸位同僚,想来之前丞相家千金有孕一事,诸位都有所耳闻了。” 众人恭敬的看着他,静候他接着说。 赫连铭继续说道:“本王也知晓,许多人都在议论,说李家千金腹中的孩子是本王的。嗯……先前本王未曾处理这件事,让人非议,实在是本王的过错。只是,本王也是前几日才想起,曾酒醉做错了事,真是惭愧的很。” 众人听着,看了一眼本属于丞相的席位空无一人,更是没人言语,只静观其变,看摄政王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 既然有人唱,就得有人和,艾九儿推了推艾甄,示意他开口接话。 艾甄早因为她在身侧而吓得一头冷汗,被他推了一把,更是一个激灵,想明白之后,忙出声问道:“那……莫非是与丞相家的千金有关?” 赫连铭点头,抬手揉了揉额头,说道:“且说那日,本王与九儿姑娘饮酒赏月,丞相家千金与忠义候家的青樱姑娘都在一旁,一个抚琴,一个舞剑,气氛相当的好。” 赫连铭说到这儿,又是一顿,艾甄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那后来呢?喝醉了吗?” 赫连铭嗯了一声,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九儿姑娘与那两位小姐相谈甚欢,便多喝了几杯。本王想着九儿姑娘不喜欢与人共侍一夫,想来也不喜欢本王与她们三人对饮,便叫了两名府上的清客,一同饮酒作诗。唉,谁知……本王喝糊涂了,竟是,竟是……” “竟是怎么?”一位官员急声问道。 艾九儿勾唇一笑,看了一眼艾甄,果然看见他松了一口气,便去看向那官员,把那人的脸给记在了心里。因为她觉得这个时候不会有谁愚蠢的故意附和讨好,那人极有可能是艾甄的人。 赫连铭连连叹了三口气,说道:“竟是当场给人指了婚,把喝醉的两个人,送去了洞房!” 众人哗然,将信将疑。 赫连铭愁苦的道:“偏偏本王鲜少喝醉,一旦喝醉,就不记事。又恰逢九儿姑娘有事离府几日,本王也就以为丞相家千金腹中的孩子是本王的,一时也是无措,只好请皇上好生照顾看着,然后命人去找九儿姑娘回来。还好,除夕夜,九儿姑娘回来了,将那晚发生的事告诉了本王,本王这才知道,当日犯了多么大的错。” 话说到此,百官都不是傻的,便明白摄政王今日召集他们前来,所为何事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