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衣襟的布扣,露出白沙似的的镂空花间鲤,饱受衣襟压迫的胖头鱼也弹了出来。 咚咚~ 波纹颤颤,虽然没有声音,但看起来确实有这种声音的感觉。 吴清婉把左凌泉的手拉起来,放在怀里暖着,继续认真扎针: “摸摸就行了,别乱来,今晚你先陪着姜怡,等她玩完了尾巴,我和静煣再过去,不然她不好意思。你送姜怡那么大的机缘,她嘴说不说,心里肯定感动,私下里你说什么她绝对都答应……” 左凌泉手很温柔,只是怕清婉累,帮忙托着沉甸甸的重量: “天机殿的机缘,说起来是老祖管着,我们只是代为拿着罢了,如果练不出名堂,还得还回去……” “姜怡聪明着,这些年追不上你,背地里有多努力你看不到。她敢收下,又岂会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想方设法也会把担子扛起来……” 吴清婉说着说着,手上动作又是一顿,脸颊上出现了一抹晕红,坐直身体,把左凌泉的手从花间鲤下面抽开了。 左凌泉离开温柔乡,感觉手凉飕飕的,疑惑道: “怎么啦?” 有反应了呗,还能怎么啦…… 吴清婉眨了眨水润双眸,不太好意思说自己被摸得心湖不稳,就瞪了左凌泉一眼,埋头开始扎针。 左凌泉有点茫然,不知道自己哪儿做错惹婉婉不高兴了,只能规规矩矩望着,说些个哄清婉开心的甜言蜜语。 过了约莫两刻钟后,吴清婉把针扎完了,合上衣襟,低头在左凌泉唇上亲了口,等起身时,就变回了端庄温婉的长辈模样,收拾起金针药瓶: “好了,出去吧。” 左凌泉站起身来,把袍子披在身上,看着清婉的背影,想想问道: “婉婉,是不是我没给你找机缘,你不开心呀?” 吴清婉眼神有点无奈,反手取出了一枚碧青桃核: “这东西都够我用一辈子,我怎么不开心?去忙你的吧,等有机会独处的时候,我再奖励你。” 左凌泉笑了下,凑上去在清婉脸上亲了口,才闪身出了门。 房间里安静下来。 “这小子……” 吴清婉抬手摸了摸脸颊,待左凌泉离去后,抬眼看向状台铜镜里的自己。 镜中佳人看不出年纪,只有温柔如水的熟美,模样很熟悉,但气质早已和栖凰谷里的那位吴师叔天差地别,只是个贤惠而又柔婉的小女人而已。 吴清婉眨了眨眼睛,不知不觉想起了收到花间鲤,在铜镜间穿上独自打量的那晚。 那时候镜子里的女人,背负着宗门重任,心怀宗门未来的担忧和对长生大道的期望,眼神很坚定,但难掩最心底的空虚和孤寂,把对生活的期望都深深压在心底。 如今脸上没了独当一面的坚毅,只像个温柔的小女人,但对美好的向往和眷恋,可以时时刻刻呈现在眼底。 恐怕是个女人,都会更喜欢现在的自己吧。 吴清婉笑了笑,心里也闪过了一个念头: 上官老祖独自照镜子的时候,会不会和当年的她产生同样的想法? 如果会的话,也希望上官老祖有朝一日,能和她一样,摸着容颜不改的脸颊,在妆台前独自臭美吧…… ———— 院子里。 左凌泉站在花木盆景后面,看着窗户里那个对着镜子微笑的熟美女子,虽然不明白那动人笑容的含义,却也跟着傻笑了下。 他自幼修行至今,为了修为拼尽了一切,为的不是床笫之间短暂的欢愉,而是身边人这发自心底的一个微笑。 这个笑容,比世上任何东西都要美好,让他愿意用性命去挽留哪怕一刻钟的时间。 当然,能天长地久最好,既然能长生不老与天地同寿,为什么不能让这个微笑永世长存呢…… “叽叽叽……” 左凌泉在笑容之下略显失神,又被熟悉的团子叫惊醒。 回头看去,后面外的江边,汤静煣把鱼竿架在胳膊下,手里捧着本杂书,从上面的图画来看,是今天在集市随手买的《威风堂堂女武神》,很认真,还不时“切~”一声,看表情应该是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