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扛大梁,受到影响的可不止一两家宗门,而是整个人族。” 仇大小姐就知道会说这些,她都快听习惯了: “十大仙君,谁不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如果畏惧不前,根本就走不到千年之后,又何来抗大梁的说法。” 黄御河并未否认这话,轻轻点头: “话是这么说,但该怎么走,还得谨慎安排。你性格比较率直,不够……嗯……怎么说呢,你要是有东方旭一半的谨慎,三舅哪里会管你的事儿,你见阳神管过东方旭吗?” 仇大小姐不悦道:“东方旭不是谨慎,是做事瞻前顾后胆小,我若像他,以后便能扛起大梁?” “这可说不准。修行道说白了,还是比谁命长,熬死所有道友,哪怕你成不了仙君,地位也低不到哪里去。” 黄御河说到这里,又看向左凌泉: “妞妞性格不够圆滑,出去我这当三舅的着实不放心,左小友……” 左凌泉顿时意会,拱手道: “黄剑仙放心,我行事向来稳重,会提醒仇大小姐。” 我呸—— 黄御河眼皮跳了下,暗道:你管自己叫稳重?单穿落剑山、剑斩双锋老祖,姑且算你艺高人胆大;幽篁巅峰战场渡劫,顺手干两只玉阶大妖,这要是算稳重的话,十仙君恐怕都得自认怂包。 你还提醒妞妞? 妞妞跟着你,不被你带着莽到奎炳洲去,我都谢天谢地烧高香,还稳重…… 黄御河硬是心智过硬,才没露出异样。他呵呵笑了下: “左小友说话倒也风趣,黄某知晓左小友有今天的成就,绝非鲁莽之人,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左小友想来懂得。” 左凌泉微微点头。 “雪狼山一役后,幽萤异族不会默不作声,按照往日惯例,以后必然会针对左小友。” 黄御河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有些话说着不合适,但作为妞妞的长辈,我还是得说一句:现在这情况,左小友最好待在望川城按兵不动;如果要出去,那妞妞跟在你一起,没任何好处;妞妞性格太直,很可能为了掩护你撤退,葬送性命……” 仇大小姐面露不满: “三舅,你这说的什么话?能到婆娑洲来的修士,谁不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异族盯上左剑仙,我有能力掩护他后撤,即便战死不也是应该的?因为怕死便不敢和他走一起,那我和背信弃义、抛弃战友的邪魔外道有什么区别?” 黄御河微微抬手:“三舅并非不让你们过去,只是提醒你们此行的风险。你们真要深入内腹探查敌情的话,最好轻装简行,鲍岚山他们分头行动,扮作你们的样子在外围游走,给你们打掩护。这样做不容易被异族盯上,而且你们一旦没克制住,在内腹与异族起了纷争,异族倾巢而出围剿,也不至于把鲍岚山他们都搭进去,你们明白意思吗?” 左凌泉微微颔首,明白黄御河的意思——他们此行孤立无援,又被异族盯上,一旦出事儿便是有去无回;仇大小姐太过讲义气,很可能为了掩护他送了性命,让他慎重考虑。 左凌泉稍微斟酌,就开口道: “正邪相争,总得有人走前面探路,换做往日,这个人肯定叫‘上官玉堂’;我身为后辈,受上官前辈照拂,又岂有屈居人后的道理。此行既然风险颇高,仇大小姐跟着不合适,我便独自前去吧。” 谢秋桃也是点头:“没错,我和左公子,什么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知道进退,岂会因为被异族注意,就不敢露头。此行我和左公子去,仇师姐坐镇望川城要更好些。” 仇大小姐有些焦急,连忙道: “左剑仙,谢姑娘,你们这是什么话?我岂是畏战之人。三舅,我知道你关心我,但对剑客来说,该死到时候没堂堂正正赴死,即便活下来,也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我心意已决,你不用说这些自损士气的话了。” 黄御河见此,轻声一叹,望向了左凌泉 “既然妞妞心意已决,多的话黄某也不多说;此去之后,妞妞的安危,便寄托在了左剑仙身上了。” “黄剑仙言重,正道修士在外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