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被带来的内侍一人搭只手扶起来。 而鲍会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斗志昂扬,带着势在必得的喜悦,对着大箱子一开又一踹,“徐羌,出来吧——” 一箱子的花花草草都被踹出来了,七零八碎散落一地。 鲍会一愣,人呢?? “过分了,鲍小国舅,你真的过分了!”王得志扶着老腰,颤颤巍巍站起来,“你冤枉我一个阉人与人私通,我且不与你计较。如今又不听劝连这些花花草草都不放过,小国舅,你是不是针对我们家五殿下?” 王得志擤了把鼻涕就要往京兆尹身上甩,“府尹大人,您慧眼如炬,可得为咱家做主哇,可得为五殿下做主哇!” “王公公就不要哇哩哇啦的了,孰是孰非,本官自有主张。”京兆尹生无可恋,“坊门将要关闭,王公公怎生还在城西卖花女的家中?” “咱家这是回自己家呢。”王得志笑眯眯道,“咱家看燕娘这女娃娃可怜,认了她当干女儿,她要卖的花旁人不敢买,咱家就都收了。这不,今日带了几个能人来,一同抬花回去呢。” 燕娘闻言,鞋都来不及穿,下了床榻跑过来,泪花闪闪地唤了王得志一声“干爹”,然后哀求京兆尹:“大人,我干爹是好人,救了我和我阿姐的命,求求你们不要抓他。” 真是万万没想到,他堂堂京兆尹成坏人了。 “鲍小国舅,你还有什么话说?”京兆尹对鲍会横眉怒目,觉得都是鲍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给他找事。 “……你信我,府尹大人,徐羌真的来与暗/娼私通了,我掌握了证据,有人早早地递了信给我,那都是真的!” 鲍会还不死心,乱七八糟说了一堆,京兆尹听得头疼,把袖子一甩,走出院子,对着府兵哼了一声:“撤。” 屋里顿时只剩下了鲍会这个外人,还在不知死活地要找人。 王得志踩在花草上,冲燕娘使了个眼色。 燕娘过去牵鲍会的手:“小国舅,您过来啊,我阿姐想你啦。” 床榻上半死不活的莺娘对着鲍会露出形销骨立的勾诱笑容。 鲍会:“……”亲娘,他受不了了! 从前的莺娘对他爱搭不理,如今的他让莺娘高攀不起。鲍会愤怒地甩开燕娘的手,可怎么都甩不开,不由满头大汗:“那我走?” 燕娘顿时松开他。 王得志呵呵一笑:“小国舅,请。” 鲍会:“……”走就走! 这次姑且算徐羌命大—— “鲍会真的太不做人了,被我教训过还不长记性,胆敢找上门来欺辱莺娘姐妹,真不怕给柔嫔娘娘和六皇子殿下抹黑,我们必须捉鲍会一个现形!” 伴随着徐羌义愤填膺的声音,若干沉沉的脚步声逼近,都进入到了院子里! 抬脚欲出的鲍会:“??” 徐羌居然在外头,而他在里头,好家伙,他成了被捉奸的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行,我不能出去。”鲍会乱了,他一出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手忙脚乱,要往原本装花草的大箱子里躲,结果外头又传来徐羌的声音:“鲍会那人比我还欠缺一些智慧,我们一来他肯定躲,十有八/九在橱子里箱子里当鹌鹑。” 鲍会:“……”世上最懂你的人,果然是你的敌人。 他气急败坏,出了大箱子,直往莺娘床榻冲。这个时候讲究不了太多了,他上床之后可以威胁莺娘不说实话,赶徐羌出去。 徐羌桀桀的声音越发近了:“还剩的十之一二,是鲍会钻到被窝里躲着,他惯会欺凌弱小拿捏女人,有经验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