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无辜:“我说,我和小卉去看看你,你不在家吗?” 许唯差点脑溢血,“那你刚刚不说清楚!语气那么暧昧干嘛?” “什么暧昧啊?”费闻远顿了顿,忽然领悟,“刚刚你边上是不是有人?” 许唯逐渐平复慌乱:“没有。” “就是有人吧!”费闻远唏嘘道:“不容易啊,你终于动凡心了。” “都说不是了。”许唯心情烦躁。 这个回答她重复了好多次。 住院的那几天里平均每天都会有人问许唯:那个帅哥是你老公还是男朋友? 许唯一律摇头,然后说他是我朋友。 在医院里他们朝夕相处,被人误解,当着谢砚宁的面,许唯肯定会回答不是。可是出了院,回到家里,她因为想念谢砚宁深夜落泪,在谢砚宁赶来之后还主动靠到他怀里,在两个人已经愈发亲密的前提下,当有人问许唯:你动心了? 许唯的第一反应仍旧是否认。 许唯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对她来说点头比摇头困难很多。 “小唯,小唯。”费闻远喊她的名字。 许唯回过神,“在,怎么了?” “明天我和小卉去看看你,有时间吗?” “有,明天下午吧,早上我要去医院换药,谢谢你们啊。” “这有什么好谢的?做手术这么大的事,你一点都不通知我俩,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我还是听严董说的。” “小手术嘛。”许唯笑了笑。 “小手术也是手术啊,我让小卉给你煲点汤。” 电话挂断后,许唯犹豫片刻,她偷偷看了眼餐厅,谢砚宁还坐在原处,没有吃饭,低头摆弄手机。 许唯经过客厅时,小马尔济斯正趴在窝边歪着脑袋看她,许唯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小狗嘤嘤叫唤了两声,又开始舔许唯的掌心,许唯低头亲了亲它,鼻间全是带着奶香的小狗味。 许唯小声地问小狗:“你看看桌上那个人是不是生气啦?” 小狗什么都听不懂,只会傻咧咧地冲着许唯摇尾巴。 许唯的心都快被融化了,纷繁的情绪突然被画了休止符。她将小家伙重新塞回到绒毯里,然后抽了一张桌上的消毒湿巾,擦了擦掌心。 回到桌边时,她微微停住,清了下嗓子,说:“'刚刚是我同事。” 谢砚宁定定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他总是这样气定神闲,好像认准了许唯会进一步解释。 占上风引导话题的工作习惯促使许唯挺直腰背,她才不想被小三岁的男生肆意撩拨。 于是她镇定自若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时不时淡定地看谢砚宁一眼,也不多解释。她好像完全不关心谢砚宁吃没吃醋,又像是在嘲讽他幼稚。 两人就这样斗心理战。 最后还是谢砚宁先败下阵来,他面朝向许唯,又主动握住许唯的手腕,语气幽怨:“什么样的同事?” “一起工作的同事。” 谢砚宁揉了揉许唯的衣袖,试探着问:“他要来看你吗?” “嗯。” “你答应了?” “嗯。” 谢砚宁沉默地看着她,许唯瞥了他一眼,忽然就破功地笑出声来,说:“你如果是只小狗,现在一定耷拉着耳朵。” 许唯的手腕被他握着,两个人不知何时又靠得很近,谢砚宁的眼神透着委屈,明明他十句话里九句都在撩拨逗弄许唯,剧情一调转,他就摆出这副委屈模样,好像许唯在欺负他。 简直是一只颇有心机的坏小狗。 但是没办法,许唯就很吃这一套。 她看不得谢砚宁委屈。 她拍了拍谢砚宁的手,像安抚松子一样安抚谢砚宁,然后说:“他和他的未婚妻一起来。” 话音刚落,谢砚宁的眼尾就翘了起来,刚刚的可怜样荡然无存。 “……” “原来是这样,那是要好好招待一下。” 许唯很后悔,就不该对他心软。 谢砚宁重新恢复晴朗,靠着椅背一副矜贵模样,说:“小唯你看,梅姐去了别人家,你又行动不便。” “你想干嘛?”许唯警觉地看着他。 “许小姐,我想应聘你家的护工。” 许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谢砚宁一本正经,“许小姐,我先说一下我的条件,硕士学历,熟练掌握英语和法语,身高一八六,身体健康无传染性疾病。对于工作,我随叫随到,细心且有耐心,白天可以照顾你起居,晚上可以哄你睡觉,还能帮你遛狗,身兼数职毫无怨言,而且我不要工资,甚至可以倒贴。”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