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很。 趁着晚膳还没好,江晨曦先去洗漱一番,用过晚膳后,她令兰英守在外间,不让闲杂人等进来,她则领着映雪继续算账。 她当年被抬入东宫时,带来的陪嫁产业不算多,平京闹市的几处店铺,外加京郊外的几亩薄田。 薄田租赁给药商种植药材,每年收入不足纹银三十两,逢年过节都被她用来打赏下人。 倒是那几处店铺每月收入可观,但期间她也花了不少,满打满算眼下还未存满一千两。 光靠太子妃的每月份利,哪够开销的?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油盐贵。 说来若不是死过一次,她哪里知晓她一直心心念念的丈夫面目竟如此可憎,她拿私房钱贴补府里,他倒好,拿钱买旁人笑。 既然如此,他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在温泉山庄这几日,她彻底想通,趁和离前,多攒点银子,无需替萧承翊节省,和离后衣食住行都需银钱支撑,不妨先从太子府邸实施,不该赏赐的不赏。 太后赏赐的珠宝玉石全部登记在册,观赏性物件带不走,小到手串金钗通通归拢起来,待离京那日悉数带走,断不能便宜了那卢氏。 “映雪,从明日起,每月我的份利不再额外充入府里,布匹绢丝你直接拿去成衣店里寄卖。” “此外,停了北街巷那里每月瓜果供应,挪出来直接送至清吏司。” 礼部侍郎府邸坐落于北街巷,至于清吏司,则是江晨曦一母同胞大哥江晨宴任职之处。 映雪隐约察觉江晨曦的用意,聪慧地不多舌,“喏,映雪定当竭力办妥。” 当晚,萧承翊未归,说被皇上留宿在宫里。 江晨曦习以为常,随手示意外间通报的人离开。 平日里专门负责通传太子动静的小内伺眼巴巴地盯着守在门口的兰英,舔着笑脸,不信邪地追问,“兰英姐姐,娘娘没别的事吩咐了么?” 兰英手里提着灯笼,没好气道:“还杵这作甚!倘若有闲,不妨帮我把院子里的灯都点上。” 小内伺笑容一僵,又憋不住频频望着屋内,最后在兰英的催促下,皱着眉头跑了。 奇了怪了,今晚太子妃怎么没打赏他? 三日后,太后下了一道懿旨,都水监主簿江如忠嫡女蕙质兰心、温良恭俭让,特赐婚给忠勇侯府小侯爷。 太后红娘做到底,还令钦天监择了良辰吉日,定在今岁拜月节后完婚,正好给足两家筹备婚礼时间。 江、王两家结亲的事来得突然,一石激起千层浪,惹得平京世家贵妇们心生侥幸的同时又心绪不平。 一个区区从八品的江家嫡女,何德何能攀附上超一品侯府? 但凡不蠢的人都能猜到其中有太子妃的手笔,她们当面不敢置喙,背地里说三道四,暗骂江晨曦不厚道,把自家族姐推入火坑。 吃香未免太难看。 至于江如忠那边,太后指婚,小侯爷家世比江家好,他们江家高攀了王家,江氏夫妇心里偷着乐呢。 同一时间,北街巷,侍郎府邸。 江晨曦继母小曹氏近日不痛快,白日在外人面前没有显现出来,一入夜,江如海沐浴回房,她忍不住翻旧账。 “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她待字闺中时,府里吃的穿的用的,我都先紧着她来,眼下到好,忠勇侯府这桩婚事,偏落到二房头上,小丫头片子压根就不知道惦念她的姊妹!” “慎言!”江如海撩起外袍,瞪了一眼唠叨抱怨的小曹氏,“晨曦是太子妃,怎允你一介妇人胡乱评价?!” 小曹氏仗着娘家有功,自身貌美如花,卧房里可不会憋着气。 她此刻见江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