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一旁的姜德一也不同情温贵嫔,好歹是后宫里的老人,竟一点长进也没有,放着安庆王妃不去招呼,偏生要给皇上的心上人找茬,自讨没趣。 后宫其余诸人本想趁机刁难江晨曦,眼下皇上偏帮公主, 不惜让温贵嫔当众下不了台, 她们哪还敢放肆, 更不敢帮衬温贵嫔。 张贵妃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紧,恨皇上对她们这群妃子无情, 恨男人薄幸,只见新人笑, 不闻旧人哭。 心里的恨意排山倒海呼啸而来, 恨不能此刻就戳穿他们二人的苟且之事! 江晨曦眼观鼻、鼻观心, 萧询替她撑腰,那是萧询的事,她才不愿掺和其中。 至于温贵嫔,江晨曦更是赖得理会。 最后还是齐昭阳出声解围,萧询看在齐昭阳的面上,给了温贵嫔台阶下,揭过此话题,转而问起秦州的风土人情。 一场宫宴勾心斗角,旁人说一句话都要掰开来,碾碎了细细思索。 累的慌。 萧询一直留到最后才走,明面上给安亲王面子,实则怕江晨曦被人欺负,亲自盯着。 江晨曦顺着众人向萧询敬酒时,才会明目张胆与萧询有眼神对视,不过她一触即离,硬是叫人挑不出错。 齐昭阳今晚下榻在太后的宝慈殿,她与太后一走,江晨曦便马不停蹄地回了含元殿,也不管身后张贵妃叫住萧询所谓何事。 一回到自己的地盘,江晨曦便吩咐夏菊,“你去温贵嫔那里听一听壁角,千万小心点,不要惊动旁人。” 夏菊对皇宫舆图了如指掌,轻功又好,派她出去办事,江晨曦放心。 夏菊双眼噌地一亮,“主子放心,定不会让人瞧见。” 蹲在屋檐上当石狮子忒无聊,夏菊正愁没机会逛皇宫呢。 夏菊走后,兰英伺候江晨曦沐浴,替自家小姐打抱不平,“小姐,上次刘美人与孟才人来打前锋,今个温贵嫔又趁机打压你,您就不打算还手?” 江晨曦仰靠在浴桶里,自嘲一笑,“怎么还手?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回怼几句也灭不了她们的疑虑,索性先晾一晾她们再说。” 况且,这事从根本上来讲,是她不厚道在先,对后宫妃嫔而言,她占了天大的便宜,岂能再落井下石,不到万不得已之际,她不会出手对付她们。 沐浴完,兰英又替江晨曦擦干了头发,江晨曦并未特地等候萧询,照旧盘算着她的铺子与账簿。 她得未雨绸缪,为将来逛遍大江南北攒路费,且不能委屈了她的询哥哥,毕竟由奢入俭难。 亥时末,福宁殿那边传来消息,皇上点了孟才人侍寝,敬事房那边派人抬着孟才人入了福宁殿。 一路大张旗鼓,生怕旁人看不见。 时隔一年,皇上终于临幸后宫,一众妃嫔嫉妒得发狂,气得眼睛都红了。 也有人一头雾水,皇上为何不召贵妃侍寝?怎么偏偏点了平平无奇的孟才人。 贵妃殿里,张贵妃也摸不透萧询的路数。 晚宴结束时,她委婉提醒皇上该临幸后宫,原本以为皇上会推诿,没想到一口答应了,只是侍寝人选不是她预料的那位。 玉春端来牛乳,“娘娘,皇上既已临幸后宫,您为何还闷闷不乐?那孟才人入宫四年,只被宠幸过一回,想来皇上也是一时兴起。”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