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见状,也不忍拆散一对有情人,遂主动告知真相。 “朕有个双生胞弟,从小寄养在相国寺智空大师名下,朕一年多前在边关重伤回京,还未查到背后偷袭之人,便迫使胞弟出山替朕遮掩一二。” “他眼睛受伤,去了相国寺治疗,你可安心留在宫里,等他回来便是。” 江晨曦眼睛瞬间一亮,她朝老皇帝躬身行礼,挺直腰背,疾步离开。 候在外间的兰英也被这措手不及的意外弄懵了,忐忑不安地问道:“主子,要不要过了卯时再出宫?” 别看江晨曦面上一派镇定从容,心里怄气着呢。 她咬牙切齿道:“不去!等他回宫向我解释!回含元殿!” 怪不得他视世俗礼仪于无物,怪不得他敢觊觎儿媳,敢情他有恃无恐!到头来她被蒙在鼓里,被他耍得团团转! 天一亮,夏菊便进宫,临走前她把那名蓝衣公子交给金玉坊大掌柜看管。 大掌柜见夏菊大变活人,且还是番邦人,吓了一跳,心里不禁浮想联翩,又顾忌夏菊的名声,暂且按下要去报官的心思。 夏菊从东华门入宫,遇到来去匆匆的魏炎,才知晓昨夜发生了宫变,当即二话不说直奔含元殿。 含元殿内,江晨曦睡了一觉,醒来正在用早膳。 夏菊匆忙奔进来,“主子,您没事吧?” 江晨曦见到夏菊,笑了笑,“本宫没事,可用早膳了?” 夏菊哪有心思吃早膳,忙把昨夜遇到的事交代了一遍,江晨曦听后,琢磨了一番,派曹贵去福宁殿走一趟,把此事告知给姜德一。 “你处理得甚是妥当,接下来便交给皇上他们解决。” 夏菊窥见江晨曦面色冷淡,疑惑不解,还是兰英悄悄把她拉至一旁,告知昨夜发生的离奇一事。 夏菊听后半天回不过神来,来了一句,“兰英姐姐,那主子的身份岂不是尴尬?” 真正的皇上归来,她们主子的皇贵妃位份到底算不算数。 兰英也正有此担忧,面露惆怅,“谁说不是呢,眼下也不知如何解决。” 江晨曦如同往常那样待在含元殿里养胎,除了去给太后请安外,她哪里也不去。 期间,姜德一那边传来话,夏菊抓到的那人巧合了,竟然真的是图乌在漯河失踪的三王子。 夏菊立了大功,老皇帝赏了夏菊一箱沉甸甸的金子。 刘达等人也被捉回天牢,皇上亲自见了萧锦仪一面,他们二人说了些什么,无从得知,只听闻萧锦仪痛哭一场。 三日后,江晨曦沐浴后回到卧房,冷不丁瞧见出宫多日的萧询。 哦,眼下他不再是大周帝王萧询,而是皇上的胞弟,可笑至极,与他共枕大半年,她迄今还不知晓他的真实姓名。 江晨曦冷眼撇了他一眼,而后当他是透明人,轻飘飘绕过对方,施施然转进内间。 江晨曦撇过来的一眼令萧景心凉了大半截,他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立即抬脚跟上。 “娘子,为夫错了,为夫不该欺你瞒你,你看在腹中孩儿的份上,能不能网开一面别气了?” 江晨曦落座到床沿,冷眼觑向油嘴滑舌的男人,“跪下!” 扑通一声,萧景单膝下跪,他膝行几步,步至江晨曦面前,抱着她的双腿求饶。 “娘子,我错了。” 江晨曦憋了一肚子的气,有一堆的满腹牢骚要发泄,奈何见到他清瘦的脸,黑眸不复从前明亮,她又忍不住心疼。 “本宫该称呼你一声皇叔?” 萧景见她挖苦嘲讽自己,忙不迭交代,“曦儿,我以前告诉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