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子看了一眼程儒,程儒说道:“听许先生的。” 三子点了下头,重新又回到车上。 三子的话不多,做事却极为稳妥。 许可看了看前方几十米处的那栋宅子,那就是屈臣在金陵的住处。 高高的院墙,大门紧紧关着,门口还站了两个黑色中山装,他们的头上都戴着一顶黑色的圆沿帽子。 两个黑色中山装好像在聊着什么,其中一个还抽着烟。 他们应该都是复兴社的人,屈臣的手下。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在金陵这块地方竟然还有人敢打复兴社特务处长的主意。 许可和程儒早就研究过地图,他们知道怎么绕过这两个门卫进入屈宅,只是对于宅子里的防卫三子并没有弄到有用的情报,里面有多少守卫,都分布在什么地方。 不过既然屈臣去听戏去了,他一定也带走了部分守卫,相信宅子里的防守并不是很严格。 两人在黑暗中慢慢摸了过去,到了地图中显示的左侧的一个门房,那儿有一道矮墙,从矮墙进去要方便些。 许可轻声对程儒说道:“你不会一路咳着进去吧?” 程儒笑了:“怎么,你害怕了?” 许可耸了下肩膀:“我无所谓,大不了就大打出手呗,不过这张脸还是得遮上的。”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黑巾,递给程儒一条。 看来许可这是有备而来的,早就为了这次夜探屈宅做了准备。 程儒接过来把脸给蒙住,冲许可点了点头,许可蒙好面巾,一跃而起,就纵上了墙头。 里面一片黑暗,不过许可的视力却很好,虽不能说在黑暗中能够视物,但也异于常人。 没发现什么危险,许可这才跳了下去,无声无息。 接着许可便从里面把门给轻轻地打开了,程儒走了进来,又轻悄悄地关上了门。 宅子的正门也是有守卫的,许可看了看侧面,并没有能够供攀爬的水管什么的,从正门进入绝对会惊动了守卫,只要有人发出一点的声响,他们的行动就会败露。 程儒拍了拍许可的肩膀,然后走到了墙角,他的头上便是二楼的阳台,大约距离头顶有一米五的高度。他站得直直地,双手十指相扣,然后放置在腹部,冲许可歪了下头,许可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一个助跑到了程儒的面前,一只脚踏到了程儒双手形成的依托上,用力一蹬的同时,程儒也使劲把双手往上一抬,许可便“飞”了起来。 当许可飞起的时候,抬手就抓住了楼上阳台的护栏,只一个鹞子翻身,便稳稳地站在了阳台上。 程儒一下隐入了黑暗中,没有人帮助,他想要上二楼的阳台显然是有些吃力,说不定还会惊动了那些守卫,所以他便躲到了暗处,观察着上面的动静,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能马上策应许可,帮助许可全身而退。 许可也知道程儒不能陪着自己进屋了,他轻轻地拉开了阳台的那扇门,进入了黑暗的房间。 地图上标注过这个房间,这是一间客房,看样子并没有人住。 许可不敢开灯,手里拿着一只小手电,光线调节得很弱,勉强能够视物。 他先在客房里胡乱搜寻了一下,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然后走到了房间的门口,手握住了房门的把手,准备开门出去。 他的心里也有些紧张,开了门应该是二楼的走廊,可是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他却不知道。万一运气不好,自己刚打开门就碰到守卫那这一趟可就白来了,除了逃跑别无其他的选择。 他想找什么?自然是找那两件国宝。 当然,国宝也不一定真的就在屈臣的手上,但他还是想找到一些可以证明屈臣有问题的证据。 现在国宝案陷入僵局,最大的原因就是拿不到证据证明屈臣有罪,虽说屈臣或许只是一枚棋子,但只有打开这个环节,整个案子才有可能继续推进。 这个案子到现在已经有很长时间了,算算自己从接受委托回到华夏到现在近三个多月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都没能够破案,这在许可来说已经很是窝火,放在从前,侦办一个案子哪有这样的复杂。 不过他的心里也清楚,华夏不像欧洲那些国家,国情不一样,又正逢乱世,加之涉案的竟然还有一些高官,这就注定了一切都只能够在游戏的规则内进行,自己若是破坏了游戏的规则,非但无法破案,甚至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许可是有本事,对于自己的能力也十分的自信,但自信与自大是两个概念,他可不觉得自己有对抗国家机器的实力,谁都没有这个能力与一个国家的国家机器抗衡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