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祁砚旌越来越熟练的哄人技巧,他整整骗许珝又多吃了五口,才把人送进洗手间。 只是许珝这人实在不自觉,腿上的痛好些了,就开始无法无天——比如在浴室里把自己洗得又香又粉后,还敢穿着短袖短裤在屋子里晃悠。 祁砚旌不是第一次和许珝一起住了,但每每看到这种画面,还是有些无法直视。 他只能低下头,强迫自己专心刷手机。 他们出来玩了一天,网上已经被各家站姐图刷屏,许珝的格外多,祁砚旌一张一张点开看,不知不觉间竟然也看入神了。 许珝吹干头发,拿了热敷袋坐到床上,就见祁砚旌在一旁聚精会神玩手机,不知道看见什么好玩的,竟然还笑出了声。 他这个表情和平时老是冷着脸看人的样子出入太大,许珝也开始好奇他手机里的玩意儿。 “祁砚旌?”许珝咳了一声,试探着叫他的名字。 祁砚旌抬头。 许珝眨眨眼:“你看什么呢?” 祁砚旌不说话,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他起身坐到许珝床边,昏暗的小台灯映出他一半侧脸。 “你想看?” 许珝点点头向他凑近,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祁砚旌勾起嘴角,把手机拿到许珝眼前,低声道:“他们都说你今天像朵蒲公英,我也这么觉得。” 许珝一愣,拿近手机看了眼,屏幕里是一张他很模糊的照片,看起来像是从视频里截图放大的。 那时候风有点大,把衣服的毛毛被吹得乱飘,他怀里抱着祁砚旌送的绣球花咧着嘴笑,因为画质太模糊,他这个笑就显得很傻。 “这……怎么就截这个呀,”许珝把手机还给祁砚旌,撇着嘴看起来有点不开心,“今天来那么多站姐,都没有给我拍好看的照片吗?” “当然有啊,”祁砚旌拨了拨许珝略长的额发,好看清他的眉眼,“有很多漂亮照片,但都不如蒲公英可爱。” 许珝愣了愣,脸色有点涨红,小声说:“其实我本来也不想穿这件毛衣的,但我刚刚签了这个牌子的代言,衣服是品牌方送的……” “嗯,”祁砚旌轻声应道:“真的很适合你。” 许珝脸更红了,向后倒在床上,把自己藏进枕头里。 祁砚旌拍拍他的小腿,说:“是要热敷吗?” 枕头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祁砚旌又低低笑起来。 他拿过热敷袋,托起许珝的小腿看了看,笑意逐渐散去,神情开始有些凝重:“好像肿了。” “嗯?”许珝坐起身,也看了眼自己的小腿:“是肿了。” 祁砚旌指腹轻轻在那道疤上抚了抚,问:“疼吗?” 许珝摇头:“现在还好,就是有点胀。” “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怎么也不说?” “之前也没觉得难受……” 祁砚旌沉默了一会儿,只说:“明天还有一天,有任何不舒服都要说,知道吗?” 许珝乖乖点头。 祁砚旌替他把热敷袋绑在小腿上,问:“你最近应该拿到剧本了吧?” 昨天岑槐已经把三部剧本都给了他,许珝手指勾着被子轻声说:“对,但我还没想好选哪部。” 他说着轻轻曲起膝盖顶了顶祁砚旌的手心:“你也要拍其中一部吗?” 祁砚旌抬眸看他,不置可否:“怎么了吗?” 许珝歪头靠在枕头上,懒洋洋的:“想和你演同一部呀。” 祁砚旌手指僵了僵,而后缓缓施了些力覆在许珝的膝盖上,神色不变:“为什么?” 许珝睫毛一颤,被问住了。 他还没有想过为什么。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空气间渐渐掺杂起丝丝缕缕怪异的氛围。 许珝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是脸上原本已经退下去的热度莫名其妙又起来了,惹得耳根都隐隐发烫。 就在他不太能忍受这种热度时,床脚忽然响起一串震动声,祁砚旌手机响了。 空气中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骤然消失得一干二净,祁砚旌起身拿过手机,对许珝说:“我先出去一下。” 许珝还有些发懵,只能呆呆地点头:“好。” 祁砚旌一个电话讲了十几分钟,大概和导演确定了下剧本的事。 再回到房间,许珝又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刚才还绯红的脸颊此刻已经恢复到惯有的苍白。 祁砚旌也拿出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