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旌身上好好穿着件白色纯棉t恤,不仅衣服,腿上都是条黑色居家长裤,比许珝自己洗澡后都包得严实。 他懒懒倚在门框上,一手还握着许珝的手腕,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他:“骚什么?” 许珝五指收紧,足足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维持淡然的声线:“我以为你又没有穿衣服。” 他抬眸和祁砚旌对视,眼尾微挑:“你昨天不就那样吗?” 祁砚旌松手,抱着胳膊若有所思点点头:“对,昨天看你都没什么反应,还以为你很能适应,原来不是吗?” “你!”许珝一哽。 祁砚旌见他腮帮子微微鼓起,是又要生气的样子,总算笑起来拍拍他的头顶:“好了,不逗你了,以后都好好穿衣服。” 昨天捆着浴巾在许珝面前晃了三遍,冷静下来后祁砚旌就有些后悔了,懊恼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 即便都是男人,但以那种形象出现在对方面前也相当的唐突不礼貌,甚至可能会吓到许珝。 深刻反思后,祁砚旌在今天洗澡前,特意准备了得体的服装,没想到许珝是真被吓得不轻,直接不敢睁眼看了。 但他捂着眼睛缩在门边嘴硬装凶的样子,又不可控制地激发了祁砚旌深埋在心底的恶趣味。 他不得不一边心有愧疚,一边肆无忌惮地逗弄许珝,赶在真正把人逗生气前,顺毛安抚。 许珝被臭男人摸着脑袋,怀疑的目光毫不掩饰。 他上下打量祁砚旌身上的男德套装,但愿他能记得自己的话,以后都好好穿衣服。 “行了,”许珝挡开祁砚旌的手,“起开吧,我要洗漱了。” 他说着往里走,腰却突然被祁砚旌环住往后拖,在祁砚旌手臂的力量下,跌跌撞撞地后退。 许珝毛彻底炸了:“你又抽什么疯!” 祁砚旌半抱着许珝,轻而易举将他拖到沙发上坐下,手按在他头顶:“穿鞋,里面地很湿。” 许珝一愣,因为生气全鼓起来的脸颊一时找不到出气口。 祁砚旌好像是为他好。 地湿的话容易跌倒。 受伤就会影响电影的拍摄进度。 半晌,许珝头毛软乎下来,手指揪着沙发垫的流苏,闷闷地哼了一声:“……哦。” · 今天的戏需要出外景,是许珝和祁砚旌的第一场对手戏。 吃过早饭后,两人一起去了片场,氛围还算和谐,只是隐隐弥漫着一丝尴尬。 导演闫崇平比他们早到了一点,正在看高空镜头里光替的走位,见他俩过来,招了招手。 闫崇平脸型偏长,天然一副严厉的长相,不说话时目光锐利很能震慑人。 祁砚旌跟他合作过多次,早已是老熟人,落座时还说笑了两句,许珝则老老实实问了好,才在闫导的左手边坐下。 “等下从这里开始,”闫崇平不爱说废话,指着监视器直接讲戏:“小许站在第二根柱子边上,群演会从右边跑过来,你就往前冲,扑他身上,两人一起往地上倒。我们机位在这边,你注意仰着点儿。” 这场戏拍的是祁砚旌饰演的刑警盛阳追捕逃犯,许珝路过见义勇为的内容。 “你当时只以为是个普通的小偷,见周围有人尖叫没多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