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笑着道,“现在这个季节的感冒基本没有传染性,冬天才危险,你摘开透透气吧。” 前几天裴欢的卡掉了,这几天一直在用苏凉晨的洗。办理水卡的地方留在五栋楼一楼,趁苏凉晨还在量体温。裴欢让陆嘉欣陪她去办水卡。 陆嘉欣本不放心苏凉晨一人在这里,但在男生宿舍楼,裴欢一个人不好意思去,走前交代了苏凉晨等她们回来。 苏凉晨的体温有些偏高,医生建议苏凉晨输个液,这样能好得快一些。 怕她不愿意,校医放大招:“要放假了,好了也方便出去玩。” 但从小没怎么碰过吊针的苏凉晨本来就畏惧,在看到里间一个在输液的小女生的样子,觉得太过可怕了,所以笑着拒绝了校医的话,“大伯,我怕疼。您还是给我开些药吧。”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小伤小痛都忍不住喽。”校医打趣,“不过我女儿也跟你一样,划个小口子都喊爹叫娘的。” 苏凉晨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苏凉晨想起自己也在吃其他的药,便多问了几句感冒药和其他药性会不会相冲。 校医问她在吃的什么药。 苏凉晨说了几种药名。 校医微微张唇,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腰部做过手术?” 苏凉晨点头。 校医顿了下,又问:“吃了好久了?” 苏凉晨一五一十地说:“第三个疗程了。” 这回校医看她的眼神带了几分的可惜。 体育大学的学生,吃着如此贵的术后恢复药。 难怪怕疼。 他叹了口气,“不相冲的,我给你开着比较温和有效的药,你身体免疫力应该挺强,没几天就好了。” “谢谢。” 校医一边给她开药一边念叨,“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疼的时候父母应该很担心吧。” 本来说到这个话题,苏凉晨心情就有些不好了。她忍住鼻尖的酸涩,声音小得像是自言自语,“妈妈不知道。” 妈妈不知道她生病了,也没看到她疼得在病床上大哭,如同残废一样只能卧床不能动… 一个在她离开北京去比赛之前还活生生的人,在她回来以后已经是一抔黄土了。 如果妈妈还活着。 任女儿有再多荣耀,她再如何骄傲,也会后悔当初送她去学艺术体操,让她孤苦伶仃地一个人在北京那么久了吧。 可从来阴阳之间,悲伤相通,思念不相通,念念不忘,从未回响。 校医说起话来就止不住,其实他以前也是个头发多话少的人,但年纪大了以后,头发一掉不复返,所以就只能话多些来中和一下头发。 “我女儿去年因为她喜欢的,那跳什么操的运动员生病后退役了,她在家里可哭得惨哦。” 跳操,治病。 是在说她吗? “所以啊,无论是谁都要珍惜身体。有了革命的本钱,月亮才能发光呀。” 苏凉晨没有和老人相处的经验,和父母也相处得少,就喜欢听长辈说这些。 但校医说最后一句话时,苏凉晨憋不住笑了。 校医故意鼓着脸,“你笑什么?” “叔,月亮其实是不会发光的。”苏凉晨说,“因为月亮不是恒星。我们看到的月光其实是月亮反射了太阳的光,因此形成的一种现象。” “去去去,我会不知道吗?”校医说她,“我是想告诉你们,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任何事情不是一日就能做好的,身体要珍之爱之。” 苏凉晨笑道:“我知道您想表达的意思。” 您想说。 能让我们发光发亮的不是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而是心中的梦想。 只有拥有了强壮健康的身体,才能保障梦想在未来发光。 __ 苏凉晨晚上吃了药又继续捂着睡了一觉,到第二天好多了。但她感冒很难一下子好,又感觉药还不错,所以她下午上完课又去医务室开了些。 校医见她又来开药,让她不要觉得甜就跟吃糖一样,悠着点吃。 苏凉晨解释:“只是带点回家也能吃,不然怕回来更严重了。” 但为了感冒早点好,苏凉晨确实加大了药剂。 周五下午只有一节课,原本是其他课,但授课老师要赶车回家所以临时和体育老师调课了。 外面下着小雨,如同鹅毛一样被风吹着在空中摇曳,天空雾蒙蒙的,低沉得像随时会掉下来。 外面不方便上课,所以准备活动和跑步是在体育馆内进行的。 跑步苏凉晨请了假没跑,等大部队跑完她才入队跟着做热身运动。做完,体育老师让几个男生从器材室里拿了一筐篮球出来教她们投篮, 这学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