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多问了一句,“对了卞为真死了吗?” 邵无忧终于舍得转过视线看了沈黎一眼,他勾唇露出充满恶意的笑:“笃定我不敢杀你?” 沈黎:“……反正你要杀我我又没办法,死之前满足下好奇心不行吗?” 邵无忧嗤笑一声,没再搭理沈黎。 飞剑载着二人继续往前,沈黎还是忍不住出声道:“待会儿阿泽要是追上来,你最好把我丢下,我们兵分两路啊。我们可以看看谁在阿泽那的仇恨值高。” 邵无忧诧异道:“你趁他失忆对他做了什么?” “我没有!”沈黎为自己叫屈,“我一个筑基能对他做什么!但你换位思考下,假设是你,失去记忆认一个筑基当娘,对她百般好,像孩童一样依恋她,展露一个大能不该有的脆弱,你想起一切后能放过那个筑基吗?我甩不掉他,又天天担心他想起一切会让我生不如死,我这辈子都没这么艰难过!” 她头一次可以对别人展露恐惧,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可憋死她了,别人都当她有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失忆大能保护肯定很爽,殊不知她天天处在怎样的担惊受怕中! “你这辈子才过了几年?”邵无忧嘲笑了一声,顿了顿后说,“阿泽现在是什么修为?” 沈黎道:“你问我?我一个小小的筑基?” 邵无忧:“……你没问他?” 沈黎激动道:“我敢问吗!万一我问了,他想起来自己原先是个元婴,或者分神,突然意识到,诶,我这么个大佬怎么可能有这么弱的筑基姨呢?越想越不对,越想越清晰,啪的一下就想起了一切,那我不就得当场死亡了吗!” 见沈黎说得如此生动,邵无忧忍不住笑了。 面对阿泽时战战兢兢的心情,在这点上他们是一样的。 忽然间,邵无忧往后看了看,停下飞剑,将沈黎放下。 沈黎恍然咬了咬牙:“战斗结束了?” 邵无忧道:“卞为真已死,我会离开这里。” 他顿了顿露出些许怀念:“如果阿泽记起十四岁时的一切,替我向他说一声抱歉,那时的我太懦弱。” 而现在,他不再需要解药。他看着卞为真的眼睛,杀死了几百年来纠缠他的噩梦,他战胜了自己。就像卞为真说的,他可以靠着修为硬撑过去,也就痛上几年而已。 “不敢当面对他说一声抱歉的你就不懦弱吗?”沈黎反问道。 邵无忧扬唇一笑,有那么点少年意气,又有些许邪气:“我可还没活够呢。” 沈黎顿住,谁又活够了呢?想活着并不是懦弱。 随即她又万分悲愤地说:“你就这么肯定他会追我不追你吗!” 邵无忧御剑而起,对沈黎微微一笑:“毕竟你是他的黎姨啊。” 语毕,他御剑而去,很快消失在沈黎视线中。 沈黎茫然看着邵无忧离去的方向,随后回头看去,隐约见半空中有道人影朝她这边飞来,她站住不动了。 她苦中作乐地想,接下来该开盲盒了,是开出个“立即死”还是“缓期死”呢? 片刻前。 段清泽与贺滃在半空对峙,他注意到了沈黎的离开,他只觉得他的黎姨真聪明,懂得保护她自己。 他没有率先攻击,他要等他的黎姨再跑远点,而他对面,贺滃不知出于什么缘故,也在安静地等待着。 段清泽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而他通常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便皱了皱眉道:“我好像认识你。” 贺滃闻言仔细打量眼前之人,他不再是刚才面对沈黎那轻慢的态度,正了神色道:“在下贺滃,师父乃是戮天宗岑魄长老。道友如何称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