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昕昕深吸一口气,“总算解决了家族鬼和楼关。对了,茶花,你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程昕昕表情顿时正经起来,拉着山茶花进了别墅里,将一沓报纸递给山茶花,“你看,上海滩这些大小报社的报纸都在报道傅少帅。是有人故意污蔑。” 山茶花每一张报纸都过了一眼,傅霖钧自己在江东指定律法,一夫一妻制,自己却在外面养女人。 傅霖钧逼迫女明星怀着他的孩子自杀- 傅霖钧妻子之死因有蹊跷,恐是傅霖钧一手设计- 人品堪忧者,岂能担任保护上海滩的重任? …… 山茶花紧攥着报纸,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这些报纸,都在污蔑傅霖钧的人品,将他写成了不折不扣的渣男。 “不行,再这样下去,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傅霖钧再想翻身就难了。看来,得做点儿什么,让上海滩的众人记住霖钧的好。”山茶花心中谋划着- - 另一边,秦岭淮安城,冥藏王的宅子。 楼彩诗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 是一场噩梦,梦里,她阿爸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她救不了阿爸,唯有阿爸死,才能赎罪。 她哭了好久好久,才猛地坐起来。 她以为自己会在自己的房间醒来,可是眼前的一切好陌生。 这是一个古风的卧室,床榻是百年红木,雕龙画凤很是贵气。 床榻上的纱幔都是她从未见过的高级货,淡淡的粉色,暗绣图腾。 身上的被子都是软绵绵的格外舒适,且透着沁凉,一股冷香袭来。 楼彩诗下了床榻,屋内的陈设皆是前朝古时的模样。 古铜的梳妆镜映衬着她的脸。 她脸上的伤口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头上包扎着。 回忆一点一点袭来,她阿爸被送去了警司厅认罪,她不是在茶熙的豪宅?这是哪里? 她身上也的一套白绸睡袍,也是前朝富家小姐的样式。 带着好奇心,她推门走出来。 一出门便是长长的抄手游廊,放眼望去,皆是古风暗色调的院落,好大,像是皇宫一般。 她无声的沿着抄手游廊走,一路都没个人。 终于,见前面一个镂花窗里头隐约有灯光透出来。 楼彩诗赶紧跑过去。 那屋的窗户微微敞开些,楼彩诗一抬眼就看到了里面。 一个男人正在作画,背影笔挺,青色的古风长袍穿在他身上,有种神仙的高深莫测之感。 她只能看到他的侧颜,特别俊美,拿着画笔的手上有一颗殷红的痣。 他身旁还站这个女人,穿古风的裙衫。 “那个-”楼彩诗正在想着如何开口。 忽然,门开了。 穿古风裙衫的女人眸光犀利打量着她,“你是谁?” 冥藏这才微微侧了下脸。 “我?我是楼彩诗,能问一下,我为什么在这儿吗?”她扯出一抹礼貌的笑,这个小姐姐貌似不太友善。 “你受了伤,且被鬼附体三次,魂魄被鬼冲破了,是茶熙让我们带你来这里养伤的,这里风水绝佳,是养魂的好地方,等你养好了,便会送你回去。请你不要乱走,回到你的房间,每日会有人按时给你送食物。”昳鸠从抄手游廊的一端一步步走来。 “哦。”楼彩诗忍不住又看了眼冷漠无声的,画画的男人。 穿古风裙衫的小姐姐脾气不好,狠狠关上门和窗。 楼彩诗和昳鸠点点头,“谢谢您,那我就先回去了。” 楼彩诗对茶熙很信任,既然此乖乖回去眯着吧,魂养好才是真的,她还要早点回上海滩继续当一个好记者呢。 昳鸠点点头。 “哦,对了,你们是茶熙的什么人?”没走两步,楼彩诗忍不住好奇问。 “兄长。”昳鸠惜字如金。 - 与此同时,上海布防司令部公署大楼。 三楼,傅霖钧,司督军司远征,司督军的副官李泽淮,张奕川,他们四个人正在打牌。 …… 傅霖钧已然喝得微醺了,随意打,但他运气好,打丢了的牌,还能抓回来。 三圈牌下来,傅霖钧便是赢家,等到第四圈牌,傅霖钧开始放水- 他故意胡两把,输两把,且还能让在坐的其他三位看出来,他想赢便赢,想输便输。 这样便能调动其他三个强势好斗的情绪,让他们愤怒,却没办法。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声音轻柔,却一下下清铃的落在地面上,不惹人厌,倒像是乐器发出的悦耳声响。 “各位督军、少帅,在打牌吗?好兴致呀!”娇俏高贵的女声忽然自办公室门口响起。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