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久攻不下,粮草用尽,只能返回。 然兰州卫戍区指挥使麾下部将则认为,蒙古人犯上作乱,若不给予迎头痛击,有失国体,坚决主张与蒙古人正面交锋。奉命驰援的种师道长子种元丰,也表示赞同。范道远虽可节制这二将,但考虑到兰州军,延安军士气正旺,求战心切,若出战,当有胜算,遂妥协同意。 正月十五,种元丰率两万骑兵,出沙州,摆开阵势,与蒙古人正面对决。当时天气严寒,滴水成冰,延安军自侍装备精良,主动发起攻击。只一阵,蒙古人一触即溃,种元丰大喜,下令穷追不舍。 范道远惟恐其中埋伏,下令收兵,种元丰拒听号令,一意孤行。追出五十余里,正中蒙古大军埋伏,部下两万余人,最后撤回沙州者,不过八千有余。范道远大怒,也顾不得种师道的面子,当即将种元丰逮捕,上奏要求严惩。一面收缩兵力,坚守不战。 王钰得知情况以后,天颜大怒,但好歹还是看在已故燕国公种师中的面子上,留了种元丰一条性命,罢官削爵,刺配沧州。并命令范道远,全权指挥,不必有任何顾忌。 正月二十二,萧充上报,东北军在上京城西南,与蒙古大军正面对决。苦战两天一夜,最终击溃敌军,斩首一万三千余人,生俘四千五百人,并遵从王钰号令,将俘虏全部坑杀。但东北军的伤亡,居然达到两万!蒙古人心胆俱裂,退出上京,向北逃窜。岳飞,正率本部兵马,追击而去。 东北军的剽悍,多少给了王钰一些安慰。可刚刚轻松一阵,萧充和岳飞的折子又上来了。岳飞一路追击蒙古军队,在距离上京五百余里之外的极寒地带,蒙古放出一支奇兵,让岳飞所部吃了大亏。 奏折中说,蒙古人的这支军队,并不是由人组成,而是“兽体大如驴,吼如狮,行如虎,训练有素,极得章法。我部战马,仓皇逃窜,骑士多不能控,由是惨败……” 王钰看得莫名其妙,我最精锐的骑兵之一,竟然被一群野兽打败?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三国演义》里面诸葛亮南征孟获时的疯牛阵来了? 质疑前线军队隐瞒实情,王钰下令斥责东北军作战不利,但没有给出处分,严令其奋勇作战,不得后退。 宋军遭受王钰掌权以来少有的败绩,不过他自己倒是有心理准备。因为当今天下,只有王钰心里明白,蒙古人是如何的勇猛善战,灭金国,平西夏,亡大理,降南宋,崖山之后,再无中华…… 跟这样的敌人交手,谁也轻松不了,王钰的打算,是趁蒙古人现在还没有达到成吉思汗时代的巅峰状态,一举将其歼灭,剪除后患。 但老天爷似乎在考验他,金国刚刚平定,国家消耗很大,短期之内,发动不了大规模的战争。偏偏南方又出现如此严重的雪灾,分散了他的精力。 否则,以王钰的强硬,怎会被人打到眼前来了,却只是下令打一场“惩罚性质”的战争?早就倾全国之兵,深入草原,斩尽杀绝了。 正月底,童贯从江陵府发回奏报,雪灾严重,道路隔绝,当务之急,是将朝廷发下的灾粮,运进江陵。但此时如果按照老办法,征发民夫,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请王钰当机立断。 王钰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决定动用军队,他授意兵部下令给两湖卫戍区,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动用部分军队,帮助救灾。他这一决定,开创了“军队救灾”的先例。 军令一下,两湖的子弟兵们紧急出动,只不过这场仗,用的不是刀枪,而是锄头。月末,两湖卫戍区总计调动兵力三万有余,打通了进入江陵的道路,将朝廷的赈灾粮食运入城中。 与此同时,川滇卫戍区也收到了命令,出动军队帮助救灾。但川黔地区,情况太过恶劣,一来交通不利,许多地方只有羊肠小道,甚至极为崎岖的山路。士兵们,只能用肩膀扛着麻袋,走在崇山峻岭之间,甚至挨家挨户,翻山越岭去送粮,其艰难情况,可想而知。 但令人欣慰的是,朝廷的态度和行动,获得了民心。自从钦差大臣南下主持抗灾的消息传出之外,广大的灾区再也没有发生过严重的骚乱,至多也就是抢夺粮食的“刑事案件”,没有谁再把矛头对准朝廷。 此次内忧外患,近年罕见,考验着王钰和以他为首的朝廷。而正月底开始,南方的大雪开始逐渐停止,雪灾的威胁迟早会被消除,百姓的生活终究要恢复正常。而北方的军事威胁,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解除的迹象。而耶律南仙去了十多天,至今没有音讯传回,耶律大石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