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幽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想到了当年在船上阔蜀亦是询问了这个差不多的问题。 道? 而她的道是什么呢? 沉吟半响,华幽深吸口气,越发觉得阻隔在自己与结丹期间的那道墙厚实无比,层层浓雾遮掩自己竟是看不到前路,但似乎又只是薄薄一层,只要自己踏出这一步,似乎结丹之际便是瞬间而至。 她黑白分明的杏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她的道是什么呢? 为什么而修炼,为什么而走到如今? 华幽心间似乎若有所感,但却仿佛仍旧繁杂一片,脑中犹如一团乱麻,而她所要做的便是理出头绪,寻找到自己那虚无缥缈的道。肃然恭敬的行了礼告退,寞洵抿了口茶见得华幽离去,眼眸不由得微然一闪,一丝期待浮起。 他亦是很想知道这丫头能走到哪一步? 一间不大的房间内,容貌温和秀丽的白衣女修震惊又惊喜的捏着那张传讯符,听着一旁徒儿的诉说,眼中顿时湿润些许。 流潢见此顿时对那神秘修士的身份好奇不已,眨眨眼疑惑道:“师尊那人到底是谁?” 华毓唇角微扬,显露出些许怅然,想到当年两人在白虎殿宇阴差阳错遇到又莫名其妙失散,不由得叹了口气,对着徒弟向来严肃的模样也缓和了稍许:“她是你师叔。” ;流潢顿时震惊了,瞪大眼不敢置信般讶然道:“师尊不是说,您……您从其他地方来,并不是荒芜西界之人,师叔怎么会来到这里?” 华毓眼中也是闪过一丝疑惑,想到多年前打听到的消息,疑窦更深,索性想不通之下也就说道:“待见到你师叔自然是一切明了。” 华幽在洞府中待了整整一晚,沉凝盘坐在地,想着自己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从宝贝受宠的凡俗界大小姐,到如今在修仙界中飘渺生存的筑基修士,这些年来经历太多,华幽沉思半响,见得红日升空,黑夜退却,一日又是到来,想到自己答应寞洵的事情,索性把这些烦恼丢弃一边,今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若是早早知道会来这么多认识之人,她一定会斟酌再斟酌才答应。不说与她有隔阂仇怨的阔家,便是被任家、费家之人看到了自己也讨不到好苦头吃,此时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暗叹一声自己倒霉透顶,行事实在是太过嚣张,居然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走出洞府,此时正是红日升空之际,穿破城中只见得远远沙漠尽头,一轮红日渐升,从刺目的橘红到清晨温热阳光倾洒而下,华幽一动不动伫立在此,竟是望着那轮红日直至升空,从温暖的橘色光华到刺目灼热的烈日炎炎,华幽闭了闭眼,此时退却了一切烦恼,灵台清灵透彻,深吸口气再睁开眼时,眼中一闪而逝的干净璀璨夺目升华。 耳畔传来些微灵气波动之声,寞洵轻缓悠然般望着空中那轮红日说道:“从黑暗退却到烈日炎炎,这世间当真是奇妙不是吗?” 华幽眼眸闪了闪,轻笑一声目光灼灼的望着空中,想到当年在凡俗界学习的知识,想到踏入修仙界一切似乎全部神化了,多次的火箭升空,心中亦是好奇万分,这茫茫宇宙到底有多大呢?而千万年前那些大修飞升之后到底去了哪里? 华幽唇角噙着一丝微笑,收敛了胡思乱想,垂下脑袋恭敬说道:“不知前辈今日有何吩咐?” 寞洵指尖白光一闪,一只储物袋便扔在了怀中:“你只需帮我拍到一块玉简便可,拿到玉简咱们便一笔勾销。储物袋中有一块幻息玉,只要带在身上便能在三个时辰间模拟出结丹修士气息。” 华幽捏着储物袋嘴角抽了抽,还是尽职尽责的探入储物袋查探一番,一丝惊讶瞬间闪过,深吸口气肃然说道:“谨遵前辈命令。” 华幽总觉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阴谋中,想到此次公孙家莫名举办了这场盛大的拍卖会,吸引了这般多的结丹修士来此,心头暗暗腹诽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在华幽还未曾反应过来之时,只觉得丹田瞬间被人禁锢,华幽心头大骇,立时抬起眼直直看向寞洵,这种生死皆是掌握在别人手中拿的感觉实在是不妙,她深吸口气捏紧了拳头,便听得寞洵说道:“只要你乖乖听话,今日过后这禁制自然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