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莫说需娶,便是瞧一眼旁的女子惊鸿都提不起半丝兴趣,这世上除了她,任那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人,于我也毫无意义,更何况,或许我总觉着皎娘会回来。” 梁惊鸿这几句话说的皇上都懒得理会他了,这小子根本就是为情所困,魔怔了,这死了人要是还能回得来,这话世上哪还有阴阳两隔人鬼殊途之说。 只不过皇上深知自己这小舅子的执拗性子,认定了的事与他说什么都没用,索性也不跟他再说,挥手遣了他出去,这口闷气到底出不来,便往后宫寻皇后来说道说道。 皇后娘娘听了倒是笑了:“皇上既知小六儿性子,又何必跟他置气,不过这位北国的摄政王年纪不大,筹谋的倒远,只是他这般筹谋,就不怕落空吗。” 皇上道:“这件事朕也觉着奇怪,观那萧璟瑀的秉性是个凡事深谋远虑,若无十足把握,绝不会弄险的,却不知为何非要与小六儿定下这门儿女亲事,若是小六儿真格此生都不再另娶,他北国的公主岂非成了望门寡。” 皇后娘娘不禁道:“那萧璟瑀可说了北国的和亲人选?” 皇上:“这便是最稀奇之处,萧璟瑀跟小六儿说,要他自己的亲生之女方能表其永结秦晋的诚意。” 皇后娘娘愣了愣:“这位摄政王不说未娶正妃吗。” 皇上道:“虽未娶正妃,府中倒是有几位不少姬妾,听闻有一位侧妃去年得了一女,北国新帝登基之时,便封了公主。” 皇后娘娘道:“可见这位小公主颇得摄政王喜欢。” 皇上道:“这便也是朕想不通之处,既是亲生的女儿又颇为喜欢,又怎会舍得害她,若侯府嫡支有嗣还罢了,偏如今可是连影儿都没有,纵然小六儿如今续一位夫人进来,待到怀孕生子,这年纪也可也岔的远了,更何况,谁能保证就一举得男呢,若是再拖个几年,更不妥当了。” 皇后娘娘点头:“如此说来,莫非这摄政王另有打算,可两国和亲并非儿戏,一旦订下婚书,便不能毁弃,不然怕是要刀兵相见了。” 皇上:“这正是朕百思不得其解之处,且,小六儿今儿可欢喜的紧,那喜色藏都藏不住,这五年来何曾见过他如此。” 皇后娘娘也愣了愣:“你说他今儿欢喜?” 皇上点头,没好气的道:“岂止欢喜,简直满面春光,若非知道他对那玉氏的一片痴心,朕都以为他瞧上谁家姑娘了呢。”要不是被这小子的没心没肺气着了,皇上又何必跑后宫来寻皇后开解。 皇后娘娘想到什么不禁道:“莫不是他去江南真寻到了什么?” 前些日子小六儿风风火火的跑去南边折腾了一溜够,自然瞒不过帝后二人,也正因他在南边闹腾的不像话,皇上才以北国来使之名,召他回京的。 而这小子去江南是因一方绣帕上的绣工颇为眼熟,着急忙慌的便跑去江南寻人,至于寻什么人,不用想都知道。 如今皇后一提,皇上不禁摇头:“你这话可是糊涂了,莫非忘了那玉娘子五年前在燕州府便下葬了不成。” 皇后叹了口气:“忘是没忘,只是臣妾颇知小六儿性子,自五年前从燕州回来,他那心就跟着那玉娘子一并去了,莫说欢喜,便那神色轻易也不见动上一动,若非他那心肝宝贝的娘子,臣妾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人能让他忽然性情大变。” 其实皇后娘娘没说的是,五年前燕州府那些事的底细皇上不知,自己却是知道的,说到此事便不得不说自己那位表姐叶氏了,他两口子当时如此瞒天过海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那夜的事颇为蹊跷,谁带走了皎娘不得而知,就小六儿性子,若当时和盘托出,便不会是只平了山匪那么简单了,闹将起来,真能把南楚翻个天。 加之那玉娘子胎里带的身子弱,又刚落了胎,更是雪上加霜,若果真被人劫走,却极难活命,为今之计只得瞒了小六儿,暗中查访为上。 皇后当时也觉叶氏所虑甚是,便将此事瞒了下来,而这些年也未找到蛛丝马迹,未得消息也就不能断定生死,也就是说,这玉娘子是有可能活回来的,即便皇后觉着,那种境况下,想活命着实万中无一,却也并非毫无希望,有时候人的生死是要命数的,若命不该绝,便遭逢绝境亦能绝处逢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