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虽不客气, 却是理所应当,冬郎跟他不一样,他是陪着媳妇回娘家省亲的, 是私事, 这些官场上的来往应酬不理会也没什么,冬郎却不同,他是领了皇命陪两位皇子出来游历的, 顺道回家探亲的,这是皇差,燕州知府陆成办这场蹴鞠说白了就是为了两位皇子,才会广邀文人名士。 而冬郎既是朝廷官员又有皇命在身, 且还是两位皇子的授业先生,这样的场合自然该他出面,毕竟梁惊鸿虽身份地位高, 却并未在六部挂职, 算个闲散人, 且还有个风流纨绔的名声在外, 不说梁惊鸿不耐烦理会这些酸儒, 便是这些文人名士对这位赫赫有名的纨绔头子,虽不敢得罪,却心中不喜,真要梁惊鸿出头, 到时怕要冷场了。 冬郎自然也知道你这个理儿, 可被他这么理所当然的指使自己,心里总觉不爽快, 哼了一声道:“难为还有小侯爷不能应付的, 倒真是稀罕。” 梁惊鸿却乐了:“怎么, 听你这语气,莫非不想去,也好,横竖那些人我也瞧着不顺眼,晾着正好。” 冬郎气结:“谁说不去了。” 梁惊鸿:“那是我想错了,既如此,别耽搁了,这就去吧。” 冬郎被他噎的上不来下不去,一张脸都涨的通红。 皎娘暗暗摇头,这两人真是,明明是好话说出来也跟吵架似的,过来给冬郎捋了捋腰上的丝绦嘱咐他:“虽说席上应酬难免吃酒,也得少饮些,免得醉了酒伤身误事。” 冬郎本来气的不行,却见阿姐一来,梁惊鸿酸的那张脸都有些扭曲了,顿时心情大好,点点头:“阿姐的话冬郎都记下了,阿姐也要当心,有些人嘴上说的好听,心里惦记什么可拿不准,人心隔肚皮,阿姐得多提防些才是。” 梁惊鸿真恨不能把这小子的嘴缝上,什么叫人心隔肚皮,自己跟皎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提防什么提防,真是小看了他,当着自己的面儿都敢扇阴风递小话儿,着实的讨人嫌。 忍不住咬着牙道:“赶紧着吧,再磨蹭,那边席都开了。” 冬郎这才辞了爹娘要走,不想却被寿哥儿扯住了袖子:“舅舅,舅舅,我们也去。” 冬郎一愣见寿哥儿跟五皇子一边一个,眨着大眼,满是渴望的看着他,不免有些为难,要说这样的场合,带了寿哥儿去长长见识倒是好事,可五皇子也要去,一旦自己照顾不过来,出点儿什么岔子就麻烦了。 想着,不免瞥了梁惊鸿一眼,意思是让他拿主意,梁惊鸿巴不得把这些小子都弄走呢,免得有事没事儿就往皎娘跟前儿靠,自己想亲近亲近都不得机会。 想到此,便道:“那些都是燕州府远近闻名的饱学之士,难得能凑到一块儿,他们那去了长长见识也好。” 冬郎心里直撇嘴,这厮果然变脸比翻书都快,刚他还说瞧着那些人不顺眼呢,这一转眼的功夫,就是饱学之士了,说到底不就是嫌两个小的碍事,想一人霸着阿姐吗,当谁瞧不出来呢。 寿哥儿跟五皇子一听,可高兴了,一叠声催着冬郎走。 玉秀才道:“既有公事在身,便紧着去吧。” 冬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还带走了两个小的,虽说尹氏舍不得刚见面的外孙子,却知道这是正事,拦不得,只能眼睁睁瞧着两个小的跟着儿子走了。 皎娘见母亲一脸不舍,低声道:“明儿就见着了。” 尹氏点点头,却想起他们只是回来省亲,过不多少日子便要回京了,到时候岂非又见不着了,想着不禁神色黯然。 梁惊鸿岂会不知岳母的心思,开口道:“我自来喜欢燕州,这一回若皎娘不反对,往后便打算长住于此了,不过寿哥儿有课业在身,是要回京的,不过以后每年也能来这边住些日子。” 尹氏听了大喜,正要说什么,玉秀才却道:“这如何使得,且不说你爵位在身不可长久离京,便是皎娘身为侯府大娘子,总要料理家务,且上有老太君,下有幼子,怎能在燕州来躲清闲,万万不可。” 梁惊鸿见皎娘本欢喜的神色黯淡了下去,遂道:“岳父有所不知,如今我南楚跟北国已定下盟约,要打通南北商道,此事干系重大,需得有人坐镇,小婿便跟皇上领了这个差事,虽不能保证一直在这儿,至少近两三年里不用回京的。” 玉秀才这才松了口气,虽说他也疼女儿,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且皎娘又嫁的侯府这样煊赫门庭,虽说公婆没了,也没有妾侍通房的让她操心,到底也不能甩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