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颜在马厩同夏风呆了一会儿,给它喂了粮草。 就在她要起身离开时,忽然,脚下似踩到什么东西一般,她停下脚步低头一看,竟是一枚玉坠子,她弯腰捡起,这玉坠掉在这里,“这可是庆叔的?”她下意识猜想着,是否是陶闻庆掉落的东西。 陶闻庆闻声转过头,看清后连忙道:“是小的落下的玉坠,多谢郡主。” “玉坠是贴身之物,庆叔是要当心些的,若不然丢了,就不好办了。”小姑娘说道。 陶闻庆伸手接过玉佩,低下的眼微有一转,“这玉坠是小的一位故友所赠,说是虽不是极贵重的玉石,但,也是特别的,小的粗人一个,是不懂这些器玉的,不知郡主可知?” 苏怀颜望着玉坠,认真看着,陶闻庆顺势将玉坠递到小姑娘手上。 论起这些玉石,苏怀颜懂得也并不多,但往日里魏穆冉给过她许多,王上和贵妃娘娘的赏赐里也有不少珍贵玉石,她虽不尽懂,但看多了,有些还是知知一二。 陶闻庆这枚玉坠子非白玉之色,而乃木色,玉坠虽不大,但看得出成色细腻,应是块不错的玉。 “郡主,可有见过这样的玉坠子?”陶闻庆看着小姑娘,试探一问。 苏怀颜看着,想了想摇头,“应是没见过的,不过我对玉石这些懂得也并不多,便是见过,许也忘了。”她抬眼一笑。 陶闻庆脸上闪过一抹变化,“也是……只是小的那位故人赠予小的这枚玉坠时曾说,这玉坠虽不是多金贵的玉石,但……是特别的,这样的玉石,是鲜少有的。” “庆叔,这小小的玉坠上还刻有一行字呀。”苏怀颜这才注意到玉坠子正面的一侧,竟有一行字。再一细看,竟是一句诗。 玉坠小巧,能在这样小巧的玉坠上留下一句诗,实是令人惊诧的。 苏怀颜看着上头的一句诗,轻念出声。 这句诗是苏怀颜不曾听夫子讲过的,但意思是明白的,是扬颂珍惜之意。 “这句诗是小的那位故人朋友所作,这玉坠原是要给他的女儿,后来,才转赠予小的。”陶闻庆说道。 “想来,庆叔那位故人朋友定是挚交,所以才将这原是要赠予女儿之物,转赠予庆叔。”苏怀颜想着说道。 陶闻庆点头,“是,小的那位朋友,是小的挚交,我是没有父母亲人的,也只有他,待我如兄弟,如亲人。” 苏怀颜虽不认识陶闻庆的那位故友,但听着陶闻庆说着两人如亲人一般的交情,是有几分感慨的。 “只可惜……” 陶闻庆忽然话锋一转,似有所伤感,“庆叔,怎么了?可惜什么?”她见陶闻庆脸色都暗了下来。 陶闻庆轻叹一声,“只可惜我那朋友多好的人,却惨遭不测,英年早逝了。” 惨遭不测…… 光是这四个字听着就令人心颤。苏怀颜这才明白,陶闻庆落寞的眼神是从何而来,她见他伤心之样,是想宽慰,可又不知晓,该如何宽慰才更合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