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他没用。”皇上坚持道。都让这种人骑在他头上撒野了,可怜李叔寒过得是真可怜。 或许当初不应该把他放到地方上? 李决也不好为了自家弟弟多说什么,左右这些事情皇上心里也清楚。 殿中君臣两个就李况的事儿闲谈上了,那边温岭回去之后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皇上似乎是怕别人不知道温岭贬官了,还特意让大太监去工部宣读了一下他的口谕。于是乎,整个工部的人都知道温岭在圣上面前留名了。 只是这名声确实不太好,也没有一个人会羡慕。 温岭走后,几个人便在那边窃窃私语: “靠着岳家扶持走上来的能有什么本事呢?也不知他此次是得罪了谁,直接连降三级,想必往后也仕途无望了。” “那还用说?圣上这摆明了是不想给他面子。” “有谁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么?” 几个人都摇了摇头,这事来得实在突然,谁又能知道内情呢?估计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温岭也不管身边的人都怎么议论他,即便是在笑话他,他如今也没有什么好反击的了。 下值过后,温岭直接忽略同僚打量的目光,如丧考妣地回了家,回去之后也是谁也不搭理,直接去书房写了一封家信送了回去。 他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家种人添乱!他在京城每日过得战战兢兢,结果他们倒好,不仅不能给他助力,反而拼命地拖他后腿。有这样的家人,他能升得上去才怪呢! 南北之隔,却也只有只一封家书的距离。 盐官县内,温家还在等温岭的消息。官府那边咄咄逼人,弄得温家两位老爷烦不胜烦,好不容易等到了温岭的信,温大老爷满心以为靠山回来了,结果打开信一看,久久回不过来神。 “怎么了?”温如言拿过来信。俄顷,他的神色与他大哥如出一辙的难看。 兄弟俩对视一眼,彼此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谁也没想到信里竟然是这样的内容,温岭不仅没有帮他们说话,反而通篇都在责怪他们。 指责他们拖了后腿。 “难不成,那姓沈的来头真有这么大?”温如言喃喃道。 温大老爷颓唐万分:“都已经降了职,看来咱们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那姓沈的跟放进圣上一个姓,想必真的是皇亲国戚了,只可恨这次他们没有提防,被打得措手不及不说,还连累了岭哥儿。 温如言心急如焚:“大哥,我们如今该怎么是好?” 怎么是好?温大老爷怎么知道? 他唯一确定的是,此次他们温家是不好过了。 温大老爷想得也不差,沈元彻在李况那儿大放厥词,说要给温家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违抗官府的下场是什么。顺便杀鸡儆猴,让其他两家也长长记性。 李况没听他的,在等朝廷的指示。 果然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圣上的消息,让他严办此事。一个严办,几乎已经注定了温家的结局。 于是温家两位老爷便被缉拿了。 唇亡齿寒的道理,其他两家也是懂的。所以在温家人进去之后,另外两家联合起来对县衙发难,逮住的一点就是县衙偏听偏信,因为一个人的告密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人抄家,那倘若以后有人恶意抹黑他,难不成官府也要这么气势汹汹的过来抄他们的家? 这显然是在仗势欺人。 另有一点便是知县李大人放任自己徒弟干预衙门诸事,培养自己的亲信,让自己徒弟的权利凌驾在信仰之上。两家后面都有不大不小的靠山,他们也不是为了温家人出气,而是为自己着想,谁知道温家的下一个是不是他们的。 李况他们不好惹,沈元彻跟苏墨言他们惹不起,唯一能攻击的便是顾准了。 一时间,顾准的恶名迅速在坊间流传开。在有心人的推动,顾准成了个目无王法,心狠手辣之徒。 这些人还挺会扯大旗的,质问的东西掷地有声,让沈元彻气得牙痒痒,他就抄家又怎么了。再折腾,其余两家他也一并抄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