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宇看着她发灰的唇瓣,慢慢颤抖,最后恨铁不成钢地吼了一声。 “你才蠢,你们全家都蠢,蠢得不可救药,我也蠢,不然不会被你骗过去!更不会当着你的面喝那杯酒……” 一说到这里,安离琪眼底的泪又不争气地冒出来,本来气到要杀人的声音变得哽咽委屈: “我真的是蠢蛋……呜呜——” 她的手腕瞬间失了力道,软塌塌地被他捏在手里,在他手心里变得嫩滑不堪。 凌震宇眉头一皱,大手骤然松开,任由她的手腕垂下去,直接去帮她擦眼泪。 “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杀不了你我也不会原谅你!” 安离琪胸口一鼓一鼓的,怎么都出不来那口气。 “傻得可以!” 凌震宇眉头微皱,抬手点在她已经发红的小鼻尖上。 “你走开,少来这套,我再也不会跟你说话——走开!” 最后两个字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完都感觉胸腔缺氧。 就在她喘不过来气的时候,男人帮她盖好毯子,大手慢慢帮她顺气,声音也不像刚刚那么无情,倒像是哄着一个发疯的小猫: “昨晚那个人是我……” 嘎? 安离琪眼泪再次被惊了回去,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睫毛沉重地来回忽闪,尤其鼻音很重地问: “你——不是不行了吗?怎么可能——是——你!” 一句话差点把凌震宇气得一口老血喷死这笨女人。 脑袋里整天胡思乱想什么,怎么就不行了? 不计较还说上瘾了,劳资不是心疼你,非得做的你半年下不来床不可。 怒火一点点上升,刚要发作就听到她继续问: “你——你是不是怕我难过——所以才——才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去他么的善意谎言! 劳资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谁说劳资不行了? 谁说弄死谁—— 除了你。 凌震宇看着她的那双眼睛,火气完全顶不上来了,傅云深那厮说了她能醒过来就是万幸,必修得尽快带她去做检查。 可他还没开口,这小女人又不知死活地开了金口: “不对,你肯定不会说善意的谎言,即使有谎言,也肯定不会是善意的,所以你这样讲,其实是怕你的面子上过不去,怕被外人知道你绿帽子……” “你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舌头咬掉,直接绑在床上做死为止!” 安离琪倒吸一口冷气,用力地眨着大眼睛看他,一声不敢发出来: “……” “所以这就是在挑衅,做!” 说话之间他就要解睡衣的扣子。 小嘴刚要张开阻拦,想到他刚刚的威胁,赶紧又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没办法的时候,她只能用一只冰冷的小手扯住他的胳膊。 解扣子的动作瞬间僵住,这女人不管语言,眼神还是动作总能让人觉得她就是个妖精。 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不带任何力道的动作就能拦住他? 还是他根本就是在傲娇地等着她服软? 那么她真的服软了怎么办—— 要宠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