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沙发旁边正在给热水壶里倒水的凌青,忍不住道:“病人的待遇果然是不一样。” 钱美丽看着附和一声:“确实,坐月子也就这样了。” 易成礼一噎,看着钱美丽说:“丽啊,没事回去睡觉吧,明天还有事呢。” 凌青抬头看沙发上脸有点红的易成礼笑了一声:“要不是你把衣服给我穿了,你也不会生病。我要为你生病负一半的责任,是应该对你好一点。” “倒也不必这么想。”易成礼打了个哈欠,“如果我不把衣服给你,你也会生病的。只是换了个人难受而已。”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钱美丽看向凌青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回了房间,这里的佛光太刺眼,她要受不了了。 凌青也是一脸表情复杂,看着易成礼勉强说:“天哪,你这句话说得好像耶稣的妈妈。” “那你应该知道要听妈妈的话。”易成礼耸耸肩,“开个玩笑。我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毕竟你收留了我,让我有不错的地方休息还有东西吃,而且这些一开始还是我勉强你的。” 凌青看着他沉默两秒,点头道:“确实是这个道理,但是收留你我也不是很吃亏。”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易成礼揉了揉眼睛,他现在脑袋昏沉有点困,可能是药效发作了。 凌青见状端着烛台起身说:“你先睡吧,有事情就叫我。” “晚安,祝你做个好梦。”易成礼冲着他的背影道。 “晚安。”凌青回了他一句,“祝你也做个好梦。” 两个人的祝愿都落了空,凌青这一觉睡得不安稳,做着断断续续的梦,总是闪过易成礼带血的半边脸。 而易成礼这一晚上也没有很安,梦里他在沙漠一边被那只三宝狗狗追一边舔空投,空投里居然是个重庆火锅,自己饿急了端起一边吃一边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端着火锅跑路不洒的,但是一路火花带闪电,玩的就是心跳。 易成礼跑到后面火锅吃完了,挣扎着想从梦里醒来,挣扎了好一阵沙漠是消失了,但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 他跟鬼压床一样能模模糊糊听到身边有人走动,有人说话的声音但就是抬不起手,也说不出话来叫人一声,甚至感觉到鬼的手贴上了自己的额头。 凌青收回自己的手,看着沙发上眉头紧皱的易成礼,拿出测温枪就是一下,上面显示三十八度二,果然是发烧了。 “怎么办?”钱美丽看着沙发上的易总,有些担心道:“刚刚都烧得说胡话了,会不会有事啊。” 凌青回想了一下刚刚易成礼喊毛肚和高钙羊肉的样子,顿了顿道:“那应该不是胡话,只是梦话而已。” 他直接将退烧贴贴在易成礼的额头上,淡淡道:“这个温度还是低烧,没什么事,现在给他降温就好了。” 钱美丽应了一声,匆匆下楼一趟把应该清的账本都拿上来,决定居家办公照顾一下病患。而凌青认真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趁着钱美丽不在,抓紧时间给易成礼擦了个身换了一套干爽的衣服。 幸好易成礼全程不清醒,加上这段时间自己对他的ptsd好了许多,带着一次性手套不直接接触皮肤进行一系列操作都还算顺利。 等到钱美丽回来,凌青就下楼代替易成礼去处理昨天还没有处理完的事情。 大家都习惯了易成礼出来主持事情,今天一看只有凌青一个人,都好奇问易经理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下来。 “他生病了在家里休息,今天这些事暂时由我来处理。”凌青推了推眼镜,同易成礼平时的笑容常在不同,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听大家说事也只是偶尔颔首点头。 大家很快就品味出了两个人的不同来,尤其是连翰这个外来户,一听自己的靠山易成礼病倒,现在暂时是这个难搞的凌青当家,感觉天都塌了一半,整个人都不安desu。 他站在旁边有些着急问:“那易哥现在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吃药,我能不能去看看他。” 家里的秘密太多,凌青肯定不会让人随便进去,尤其是连德华这种潜在危险,直接假笑婉拒道:“不用,美丽正在家里照顾他。” 从易成礼那里学到了一些,凌青压低声音在连翰耳边说:“他跟我说你是值得信任的,待会我需要你来帮帮忙。” 连翰一顿,看了凌青一眼,觉得自己可以把这句话当做是自己人的标志,立刻严肃起来道:“你要我帮忙什么就直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