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亲自审问凶手呢?” 顶罪也得不露破绽吧? “喻大人办事办老了的,这等事情竟也要来问老夫?”梁有道怀疑他被自己庇护的太久,竟连这些糊弄人的招数都不会了:“你不会弄死了抬具尸体给他们,难道宣谕使还能通鬼神?” 喻啸威闻听此言如获至宝,深深折腰拜服:“还是大人主意高妙,下官这就去办。” 沈肇跟朱实追着喻知府数日缉拿凶手,最后只得到了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身上致命刀伤好几处,喻大人也分外抱歉:“两位大人查问得紧,下面人日夜不停排查凶手,好不容易在城西一处民居里追到凶手,但她拼死抵抗,还砍伤了好几名差役,最后……就成这样了。” 死者伤口是新近砍伤的,沈肇要验尸体,喻知府再三阻拦:“这等腌臜事哪里用得着沈大人亲自动手,让衙门里的仵作过来即可。” 仵作早在外等候,一溜小跑过来,当着沈朱二人的面亲自验尸,喻大人态度好的让二人挑不出错:“大人身边的人遇刺,下官深感歉意,近来流民作乱,宁城治安也确实不大好,下官往后一定加派人手巡街,避免再出现类似的惨案。” 沈朱二人回梁府客院,陆微早已经被接回来休养,伤的虽是左臂,但梁夫人客气,还特意派了一名唤疏星的婢女侍候左右。 疏星沉默寡言,但做事利索,侍候人也很周到。 陆微见得两人神色甚为沮丧,便猜到事情不顺利:“可是还没抓到凶手?” 朱实叹气:“凶手倒是抓到了,只是开不了口。” 陆微:“舌头被人割了?会写字吗?” 沈肇:“追凶的时候抵抗太过,被差役们错手杀了。” 陆微满心怀疑,但也不好当着疏星的面表露,笑着安慰两人:“也不知凶手犯什么病,砍了我一刀自己丢了性命,总不会是寻仇认错了人吧?” 沈肇:“还真说不准,不然也没办法解释这件事,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在宁城无亲无故,更不可能有仇人,没事儿杀你做甚?”他煞有介事的推测:“说不定凶手的仇人与你长相有几分相似呢。” 朱实:“真是便宜她了!” 又有梁夫人派人送来各色补身子的药材,压惊的钗环首饰,为此陆微特意前去致谢,她拉着陆微的手疼惜的说:“这般齐整的孩子,不怪沈大人疼的跟眼珠子似的,我家老爷说当时沈大人听说姑娘遇刺,脸色都变了,推了宴席便赶了过去,姑娘将来在阁老府里还有大好前程呢。” 陆微:“……”后院女人的视线难道都越不过高门大户的围墙,只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打转? 但她如今对外可是沈大人的爱宠,适当的羞涩低头:“奴婢只求能够在我家大人身边长长久久的侍候着,夫人抬爱。” 她回来只等晚间疏星回下人房去歇息,坐在榻上惟妙惟肖的向沈肇学梁夫人房里发生的一切,边学边笑:“梁大人到底跟梁夫人都说了些什么?他们这信息也错的太过离谱了,关在深宅大院里算什么大好前程?真是夏虫不可语冰。” 沈肇心情似乎不错:“不如微儿跟我讲讲你在飞虹山庄的生活?听说李老庄主剑法精妙,想来你在庄上的生活定然很开心吧?” “那是当然。”提起飞虹山庄日常,陆微都快化身为话唠,从跟着两位表兄练武,到跟李铭牵着狗打兔子,四处撒欢淘气,不知道有多少开心的事情,便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她讲得兴起,不知自己此刻神彩飞扬,眼中闪烁着快乐的光芒,如明珠在侧,耀人眼目,令人心荡神弛。 沈肇怔怔注视着她,犹记她小时候便是这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两人相依相伴前往飞虹山庄的路上,她的脚都走烂了,夜宿破庙,饥寒交迫,她靠在他身上疲累之极,还能提起自己吃过的美食,数说过世亲娘的拿手菜,绘声绘色勾出两人肚里的馋虫,五脏庙此起彼伏的抗议,然后笑得扑倒在他怀里。 那时候,他满腔寒意,便被她肆意无忌的笑容温暖了肚肠,不由自主也跟着她笑起来。 而今,她生活里全是另外一个少年的名字,十句里有七句都是“铭哥哥”,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