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生也在凄凉中度过,几个妹妹也没能等到出嫁就早早香消玉殒。 这辈子,她定会让祖母富贵无忧的过完余生,让几个妹妹风光无两的出嫁。 话音落下,书房中寂静一片,偶尔还能听见从外面传来的鸟鸣声。 裴晏如睨着面前的人,垂下眉眼,掩住了眼底的情绪。 “有野心是好事。”注意到她情绪变化,沈于渊开腔,语调温柔和缓。 简简单单的一句,裴晏如却感觉似乎有暖流划过心田,她浅浅一笑,“谢谢。” 闻言,沈于渊唇角弯了弯,忽而余光扫到堆在案桌上的公文,眼底的笑意褪去,只余一片阴冷。 待再抬起头时,神色很快恢复正常,见自家小姑娘正盯着自己,“怎么了?” “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怎的一直在走神。”说话间,裴晏如站起身,走到沈于渊身后,轻轻给人揉着太阳穴。 动作细致温柔。 沈于渊眉眼舒缓,避重就轻道,“近来朝中为了修建行宫一事闹的很僵,我也不好提起我们的婚事。”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他也不着急这么一两个月的。 裴晏如垂眸,鸦黑睫羽轻颤,“此事或许再过不久就能解决了。” 她说的很轻,但沈于渊一下就捕捉到了,回过头,漆如点墨的眸子寸寸掠过裴晏如的脸,最后落在那双清冷的眸里,良久,低声道,“此事你别参与,有我。” 皇家纷争,向来都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轻则满盘皆输,重则头破血流。 裴晏如淡笑着应了声。 如今她重回来一世,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很多事情到现在也没有发生,但有些人,有些心思,想来是没变的。 后院,明惜不敢真的吃酒,只看着面前的老妇人,闲聊几句后忽的想起一事,猛的拍了下自己脑袋,坏了。 她忘了同姑娘说那事了! 见明惜急急忙忙的,老妇人起身,面带关心的问,“明惜姑娘,怎么了?可出了什么事?” 明惜正想往书房的方向跑,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慌忙道,“嬷嬷,我有事要同姑娘说,先过去一趟啦。” “好,明惜姑娘慢些。” 靡靡之地,美人如云,轻歌曼舞,惹人错不开眼。 “苏大公子雅兴。”一道绛红色锦袍的男子携着两个仆从,待进了香云楼,径直朝着苏羽而去,在人旁边落座,兴致十足的瞧着面前的舞娘。 来人正是傅坤,傅坤生的五官平平,身材臃肿,此刻穿了绛红色锦袍,非但没能穿出傅定仪的妖艳惑人,反而愈发显得老气横秋,足足将二十来岁的年纪穿成了五六十岁的老大爷。 苏羽瞥过去一眼,在那绛红衣裳上一扫而过,一言难尽的收回视线,“傅大公子今日怎的没去赌坊,改换了此等风月之地?” 闻言,傅坤笑了笑,那双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划过精明之色,“这不是听闻羽兄从边境回来,还没能给羽兄你接风洗尘呢,特此来寻你。” “哦?难为坤兄费心。”苏羽从善如流。 苏家同傅家平日里并未往来,称兄道弟都是做做表面功夫,无人当真。 傅坤自是听出苏羽语气里的敷衍,眼神警惕的往四周望了望,四周丝竹声,琵琶声不绝,伴随着喧闹声,他压低了声音开口,“羽兄,我也不和你兜圈子,我可听说了,上回你是叫人抬回来的,你心中就没半点恨?” 若是叫敌人打伤的便罢了,他可是听说了,苏羽的伤是让裴二姑娘打的,硬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上回裴大姑娘那小贱人害得他损失了好几千两银子,在家中多日抬不起头来,想起来他便恨得牙痒痒。 一提起之前的事,苏羽脸色顿沉,傅坤见状,登时火上浇油,“你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