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皇让我负责科举,自是要尽职尽责。” 裕王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倒是王弟怎得有这般心思” 景王嗤地一笑,“皇兄多虑,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看个景儿。” 说着,他撇下眼望向众人, “成绩都出来了么?” 翰林院的几位老学士面面相觑,似有些不知道怎么说,景王冷冷地道: “本王在问你们话,出来没出来,这么难答吗?” “殿下,倒不是这个,只是……” 那老翰林颤颤巍巍的说, “只是这榜首,还有争议。” 裕王皱起眉头,拿起老臣递上来的卷首,眉毛一挑。 景王也瞥了眼,看到封上的名字,眉头蹙起来,转头凌厉地看向几人, “大胆,什么人你们也都敢放进来?” 老大人急忙忙地跪下道说:“不,不是,这卷子都是弥封的,臣,臣也不知谁是谁,这就将他剔出去。” “慢着。”裕王抬眼,看了眼景王,掷地有声道:“传本王令下去,这顾言既然主副考都落了墨,当为案首。” 景王目光射向他,幽幽深深看向他, “难不成王兄要留个罪臣之后做榜首吗?到了殿试,在父皇面前你要怎么说?” “怎么说?” 裕王笑了笑,他走近了两步附在景王耳边道, “王弟,怎么说不重要,但你想他日若顾言殿试夺魁,会不会替顾家翻案,清查旧太子之事。” 景王一时抿住嘴,看着裕王离去,又看了眼卷首上的名字,心里有了翻计较。 裕王转身迈出贡院门槛,长风灌满紫色的蟒服,他低下头,对着身边人道: “去,等会元传榜的时候,提着贺礼去顾家,动作要快,赶在旁人前面。” 说着,他顿了下,又补充道: “对了,国公府是不是要过大寿,好歹是亲戚一场,叫李国公把人请来赴宴。” ------------------------------------- 陆安歌的生辰果然不是庚月戊寅日葵丑时! 芸娘坐在窗边暗自嘀咕,自从那日从庄子里回来,她就一直在琢磨那老妇人说得话。 严稳婆那日去陆府是为了给陆安歌过生辰,这么说来,陆安歌的生辰时在十一月初,果然陆家骗了她,自始至终那八字根本不是陆安歌,这样想来,那日在寺庙里,道士同赵氏说的要找的人便是她了。 换句话说,这么久了,陆家找她不是因为她是陆家的亲生女儿,骨肉情深。 而是因为她的生辰八字,或者说他们要找的是这个生辰八字的人! 芸娘皱起眉头,听那道士的话,这事似乎背后还有人指使,可是好歹赵氏也是个官家小姐出身,谁能轻易地使唤动她呢? 没由来得,芸娘想到了一个人,那日在春日宴上见到的大太监陈荣,如果是宫里的人…… 这倒是有可能,可这范围也大了去了。 芸娘垂下眼,宫里有后宫里的娘娘,皇子,还有圣人,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这些人当中,到底是谁为了什么,费这般力气伙同陆家要取她性命。 可这时,芸娘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件有些不相干的事。 她自小力气大,身体也强壮,平日里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怎么上一世就突染恶疾身亡,不治身亡了呢? 芸娘正思索间,突然听到门外有一阵喧哗声响起,她起身望去,只见王伯急匆匆跑来, “怎么了?” 王伯脸上扬着喜气,声音了抑不住的激动, “少夫人,第一榜出了!少爷位列一甲头名,中了会元了!” 芸娘听到也是心里一喜,可还没等她高兴上一会儿,王伯一顿,从袖子里掏出个请帖, “刚有人来送礼的时候,还送来张请帖,说李国公过寿,宴请少爷和少夫人。” 芸娘接过请帖,看到那日子,四月初八,心里一凉,王伯看她脸色不对, “少夫人怎么了?” “没,没怎么。” 芸娘咽了咽口水,她忽然想起来,四月初八国公府的这场寿宴,正是上一世陆安歌设计害她身败名裂的宴会。 作者有话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