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让你白白受了些苦。” 谭春儿咬了下嘴唇,满脸的懊恼, “事后我一直后悔不已,若是认了亲,你我本该是表姐妹,我不该这么对你。” 芸娘听到这里,一挑眉,沉默的静静不出声,只那么看着她。 谭春儿见芸娘不作声,还以为是话起了些作用,想着今晚的计划,心里暗自发狠。 这时,只听一阵喝彩,她余光一瞥那屏风后的影子,点点光亮照亮大厅,映出一个修长的人影,她愣在原地,正想要再看两眼—— “咳咳。” 陆安歌拿帕子捂住嘴轻轻咳了两声,谭春儿这才回过神来。想到陆安歌之前交代过的事,她看着眼前大眼睛圆脸的女子,眼里幽幽暗暗,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才说出来一句话: “芸娘,我跟你赔礼了,这杯酒当我给你赔礼道歉的。” 说完,不待芸娘说话,她举起酒盏,可就在这时,人群里不知哪里撞出来个匆忙的小丫鬟,谭春儿身子一斜,手里的酒就洒了出去。 “诶呀!” 席面上响起些惊呼,只见酒渍从芸娘的领口洇湿到裙边,乌黄脏乱一片,好好的水红色的裙子像是朵被风雨打蔫的海棠花,既心疼又分外狼狈。 谭春儿急忙眉头蹙起,边拿着帕子要给芸娘擦裙子,边期期艾艾地解释道: “真是对不住,都怪那人突然撞来。” “不用。” 芸娘闪过她的手,她眉头蹙起,微微撅起些嘴,虽然知道这种事会发生,但她还是心疼这八十贯的新裙子。 这时,一旁的侍女突然开口, “府里还有些备着的衣物,小娘子先找个地儿把湿着的衣物换下来吧。” 芸娘垂下眼,起身刚站起来,手臂就被拉住,抬眼看见谭春儿一脸真挚道: “芸娘,都怪我不好,我陪你一起去。” 说完这话,谭春儿心里砰砰直跳,细细地看着灯下芸娘的表情,生怕她识破些什么,可灯下芸娘睫毛轻颤,非但没说什么,往前走了两步,还回头看了眼她,认真地问, “不说去更衣吗?” 谭春儿讪讪地笑了笑,心里松了口气,急忙跟了上去, “对,对,这就去。” 只不过当芸娘转过身去的时候,谭春儿突然脚下一顿,看向身侧的陆安歌,只见陆安歌本来正与别人交谈着什么,可回头一眼,正和她对上,眼里有着凌厉,似乎在时刻提醒她不要忘了之前交代的事。 谭春儿收回目光,走出了大厅。 夜色浓重,幽幽暗暗的长廊里,人手中提灯轻晃,谭春儿跟在芸娘旁边,趁着挑灯摇晃的光不住的打量着芸娘。 她不像京城里的小姐都喜欢尖尖的小脸,反而长了一副圆脸盘,五官平和,唯有一双眼睛大了些,长得也没那么好看嘛。 谭春儿暗自腹诽,她听说芸娘和顾言早在村里就成亲了,可到底顾言看上芸娘什么了? 芸娘看着谭春儿眼神不住地往这边瞟,装作不知道一样只往前走,只是走到一处拐角岔路口,听到谭春儿突然出声: “等一下。” 芸娘回过头看向谭春儿,只她对着引路的侍女笑了笑, “我突然想起来,我随身的帕子落到席上了,麻烦你帮我去取一下。” 侍女愣了下,“那更衣……” 谭春儿急忙截住她的话头,笑盈盈说: “我来过国公府几回,都走到这里了,更衣的我也知道,我带着去就行,断不会走错路的。” 今日府里客人多,侍女听到这话,没再说什么,躬身退下,望着那侍女走远,谭春儿这才回过头看向芸娘,走向另一条路对她道: “走吧。” 芸娘没说话,只看了她一眼,跟着她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了一处偏僻院子院子里,谭春儿站在个房门外顿了下,四下一打量,这才回头对芸娘笑着道: “就是这里了。” 芸娘看了眼这熟悉的房间,想着上一世怎么从这里进去,又怎么被人给架出来,心里气血翻滚,可面上还要忍着什么表情都没有,她走到门前,用手把门一推。 “门没开。” 谭春儿眼眯了眯,心里一凛,门怎么能锁住了呢,陆安歌明明告诉她,她都提前将房间安排好了,只要把芸娘骗进去就行了。 她紧紧盯着芸娘,可芸娘只走到门外,推了半天那门丝毫没动, 谭春儿这才皱着眉头走上前去,手刚扶着木门,还没使劲,突然身子被向前一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推进屋子里,转个身就听到门上落锁的声音。 谭春儿心里一凛,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手中的灯笼掉落在地,透过门帘上的绢纱,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人影。 她上前两步,把门板拍得哐哐作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