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叔,我们先把棠棠送回家。 她对着司机吩咐一声,转头去看阮绿棠,棠棠,你家住哪里呀? 阮绿棠家离学校不远,不到十分钟,黑色轿车就停到了小区楼下。 她下了车,对着司机道了谢,就看到连白月扒在车窗上,可怜巴巴地朝她看。 阮绿棠犹豫两秒,试探着问了句:你要不要上去喝口水? 要!连白月高兴地蹦了起来,打开车门一口气就冲到了阮绿棠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晃来晃去。 阮绿棠弯腰看向司机大叔,问道:叔叔,您在下面等一会儿好吗? 连白月也探着腰,说:李叔叔,我很快就会下来的。 李叔答应了,但还是提醒道:小姐,不能待太晚,你爸知道了会生气的。 嗯嗯!连白月胡乱点了几下头,跟着阮绿棠往里走。 阮绿棠按亮了客厅的灯,把连白月让了进去:你坐一下,我给你端杯果汁。 连白月乖巧点头,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眼睛不住地往四周瞥。 她很快就看到了摆在电视机旁木架子上的几个奖杯奖状,都是阮绿棠的,各种学习竞赛的市级奖,省级奖,甚至还有一个国家奖的奖状。 虽然早就知道阮绿棠成绩很好,但这么多奖状摆在一起的画面很有冲击感,连白月第一次无比清晰地认知到了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差距。 等阮绿棠把果汁递给她时,她用略带艳羡的语气说:棠棠,你有好多奖状哦。 阮绿棠跟着扫了几眼,说:因为老是自己一个人,所以学习时间比较多,多参加了几个竞赛。 连白月叹了口气:好羡慕你啊,学习成绩那么好,高考也不用发愁。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连白月主动提起高考,阮绿棠挑了挑眉,很有兴致地问道:你在为高考发愁? 嗯,连白月喝了口果汁,含混不清地说,我爸爸说,如果这学期成绩还是这样,就把我送出国读书。 出国啊阮绿棠掰了掰手指。 如果连白月出国留学了,那么她和孔柯也就不会再有交集了,任务也可以圆满地完成了。 但是我不想出国。连白月放下橙汁,捧着杯子吞吞吐吐地说,出国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阮绿棠愣了愣,她微微蹙起眉,跟着重复了一遍:见不到我? 连白月忽然干笑两声,摆摆手说: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嘛,我,我会很想你的。 哦。阮绿棠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只不过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明明松了口气,心里却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连白月放下杯子,在屋里转了几圈,在一张照片前停了下来。 咦,棠棠,这是你小时候的样子吗? 阮绿棠跟着走了过去,看到那是张在篮球场里拍的全家福。爸爸把小小的阮绿棠架在脖子上,妈妈一手扶着她,在旁边开心地笑。 看着就很幸福的一张照片,阮绿棠跟着照片里的人微微笑了起来。 可她一转头,却看到连白月的视线在阮爸爸的球衣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球衣?篮球?孔柯? 阮绿棠猛地想起来,连白月说过,她最初喜欢上孔柯就是因为他打篮球的时候在发光。 不过连白月很快就挪开了视线,拿出手机看了看,说:棠棠,李叔叔在催我了,我要先回家了。 嗯,好。 连白月路过茶几时,弯腰把自己剩下的半杯果汁咕嘟咕嘟喝了下去,软软地对阮绿棠说:谢谢你的橙汁,明天早上我再来接你。 嗯嗯,阮绿棠把空杯子接了过去,开门送连白月出去,明天见。 连白月对于接送她上下学这件事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不管阮绿棠什么时候起床,总能在手机上看到连白月发来的催促消息。 她一连几天被迫早起,心情很不美丽。 幸好几天过去,阮绿棠的脚踝完全消了肿,走路也不疼了,更不需要人搀扶。 她第一时间通知连白月:我已经完全康复了,今天开始你不用再送我回家了。 连白月从题海里抬起头,神情失落地再三确认:真的吗,一点都不疼了吗? 嗯,手背也好了。 她举起手给连白月看,结的痂块掉落,手背又恢复了一片光洁。 可是,大家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是不是应该再多休养几天呀? 阮绿棠扶额,有些后悔自己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