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帐篷外的小喜子,听着里面的笑声和闹声,仰头看着天。 殿下现在变成了这样,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小路子出现在不远处,匆匆往这里走来。 “怎么了?慌什么慌!”小喜子斥道。 “哥哥,大事儿不好了,三皇子方才在湖里捉了两条鱼,引得陛下龙颜大悦,连声夸赞,四皇子也不甘示弱,说要下水捉鱼孝敬陛下,现在连五皇子都去了,一群人聚在水边,咱们殿下是不是也得过去?” 闻言,小喜子皱起眉,犹豫要不要进去通报,可里面正闹着,他进去了不是扫了殿下的兴? 帐篷里,卫傅终于把福儿按在了地上。 “还跑不跑了?” 福儿的脸憋得通红,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不跑了不跑了。” 他恨恨地地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以后还咬不咬孤了?” “不咬了不咬了,”她求着饶,还不忘调侃,“以后只准殿下咬奴婢,奴婢再不敢咬殿下。” 这话顿时让卫傅想歪了,他脸红了一下,佯怒道:“你以为激将孤,孤就不好意思与你计较了?孤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胆大的宫女,让你成天在孤头上撒野。” 他咬了下来,咬着咬着就变了味道。 福儿有点羞,推了他一下:“一会儿来了人……” “小喜子在外面守着,没人来。” 正说着,就听见小喜子在帐篷外禀报。 “殿下,奴才有事禀报。” 卫傅当即坐了起来。福儿红着脸,掩着刚被拉开的衣领子,瞪了他一眼,埋头整理衣裳。 小喜子进来时,见帐篷里这样心里连连叫苦。 他小声地把小路子说的事重复了一遍,又问太子该怎么办。 其实这种事真是幼稚又无趣,好歹太子也十七了,已经能算是成年,可三皇子一个才十六,一个十五,都是半大不小的年纪。 太子的身份赋予了卫傅人前必须庄重,不能失掉太子的威严和体面,可此事也不是没有弊端,那就是没办法在元丰帝面前‘彩衣娱亲’。 偏偏三皇子四皇子等一直仗着年纪小,各种在元丰帝面前讨喜,卫傅不争,就是坐视父皇越来越宠爱几个弟弟,加上他一直不能观政,朝野内外议论纷纷。 卫傅去争,不免落了套,人家半大不小的年纪能做的事,你都这么大了还是太子能做吗? 关键卫傅倔强,他也不愿去争。 这些天他除了每天请安,每天固定去龙辇旁伴驾,旁的就再没做过,不像其他几个比他小的皇子,各种争宠的手段频出。 也所以明明他伴驾伴得最用心,几乎是从早上出发到中午之前一直骑着马在旁边陪着,偏偏最让元丰帝关心的总是那几个姗姗来迟却会说好话讨好的皇弟。 这些福儿并不知道,她只看见太子瞬时沉了脸,她虽不清楚内里,但也知晓他这是心情不愉。 小喜子犹豫地看了卫傅一眼,一副心虚气短的模样。 “要不,殿下也去?” “孤去像什么?他们能当着人面往湖里跳,孤难道也去学?”卫傅斥道。 小喜子当即不做声了。 福儿瞅着这一主一仆,问:“小喜子,你让殿下去做什么?” 小喜子瞥了福儿一眼,脸上恭敬,说出的话却不怎么恭敬。 “福儿姑娘,此事不是您能过问的。” 福儿瞅他那高傲的小摸样,要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个话头,她用得着问他? “谁说抓鱼一定要往水里跳了?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由于她这话太突兀,两人当即看了过去。 “不就是抓鱼嘛,”福儿抓起卫傅的手,道:“走,殿下我带你去抓。” . 从福儿把卫傅拉出来,小喜子就一路絮絮叨叨。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不信福儿能抓到鱼,还有些埋怨她耽误了太子的事儿。就算殿下不亲自下场,总是要露面的,也免得被人无端揣测。 福儿听烦了,趁着他走路时从后面给了他一脚,让小喜子当场摔个狗吃屎,她则拉着卫傅就跑了。 两人一路避着人,也没去别处,而是去了尚食局所在的帐篷处。 这地方背离人群,又靠着水,怕太子要面子,被人看见自己竟跟个宫女瞎胡来,福儿没让他走近,让他离远点站着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