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 十天后,王兴齐和卫傅回来了一趟。 两人运了一车毛皮回来,又驾着空车走了,说王兴学还在那等着,他们还要再去。 福儿见他眉毛上都是雪渣子,心疼得不得了,又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瞅着他。 卫傅摸了摸她的脸,道:“这一趟其实挺顺利的,二哥说顺利的话,再有两趟就能回了。” 还得两趟啊? 福儿只要一想到他背着沉重的东西,穿过冰天雪地、野兽出没的老林子,心里就发堵。 人就是这么矫情,若卫傅放不下身段,或是像之前被囚在行宫那样自暴自弃,福儿反倒会不耐烦,可他越是明理懂事,她越觉得心堵。 把人送走后,她回屋翻了翻师傅留给她的小册子。 翻完后,在心里感叹道:“师傅啊师傅,你要是给我留个几百两黄金,或是十万天兵天将也行啊,你留我这酿醋酿酱油酿酒的方子做甚?” 可她师傅是厨子,也就只会这个。而且不管酿什么都需要天气暖和,也就等于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福儿心情烦躁,就又去跟老爷子说话。 说什么呢? 说卫傅若是折腾,能从什么地方折腾? 想来想去,觉得他要是折腾,只有从两个方向,要么从文,要么从武。 从武的话,就去当大头兵,问题是这些年大燕无战事,也没地方招兵,即使招,大概是近些年莫要想升迁的机会了。 从文就是去考功名,从童生试考起,家里这不就有一个正在考的吗? 正是王多寿。 一起初送王多寿去读书,就是想着他不是个学武的料,种地看样子也不行,不如让孩子多学几年,出来做个账房什么的。 谁知去了后,私塾的塾师们俱是夸赞其为读书的好苗子,王多寿也确实争气,十四那年就考中的童生,那会儿村里人都说王家祖坟冒了青烟。 可之后再无好消息传出,王多寿就是卡在院试那关过不了。 过不了院试,就拿不到秀才功名,所以王多寿如今已经十八了,至今还是个童生。 老爷子不想跟孙女唠闲嗑,管福儿要了他们的户籍纸,打算去找人问问。 福儿道:“爷,你去费那个劲儿做甚?我们是流放出来的,戴罪之身,怎么可能去考科举嘛。” “不问问咋知道?” 说完,老爷子就出门去了。 福儿则去了灶房,看她娘中午打算做什么好吃的。 有肉有菜。 问题就是没有新鲜的青菜,菜只有白崧萝卜大酱菜,福儿特别想吃嫩生生的雍菜,拍点蒜清炒了就行,想想口水都流出来。 为什么这里没有新鲜的菜吃? 想当初她在宫里当宫女时,冬天也不是没有菜吃。 其实福儿是托了御膳房的洪福,一般宫女冬天也是白崧萝卜酱菜换着吃,宫里也就主子们每顿有新鲜菜吃,还是限量给。位份低的没有,位份高的一顿也就一碟。 福儿一拍巴掌,她知道找点什么事做了。 她去找了王铁栓,让爹把后院那三间破房子给她收拾了。 那房子是很早以前王家的房子,后来盖了新房子,那房子就不住了,平时就用来放柴火,早就荒了。 但所幸还没倒,里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