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琦得意地想,却假装和福儿斗嘴,然后趁她做菜或转身不注意时,从案板从锅里捞点偷吃。 不一会儿就把大郎吃得满嘴流油。 嗯,卫琦现在偷吃还知道擦嘴,但大郎哪知道,只知道叔塞给自己吃,他就吃,不一会儿就吃成了小花猫。 不光他吃,苏勒也跟着吃他掉下来的零碎。 福儿察觉到异样看过来,一大一小两张脸瞪着圆眼,格外显得无辜单纯。连苏勒都赶紧不吃了,忙抬头看着女主人。 这一切,卫傅看得最清楚,只是他一直忍着没说,这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大郎招招手。 大郎扑着朝爹跑过来,偎在爹怀里,让他给自己擦脸。 “行了行了,你们都给我出去!没得添乱的。”福儿没好气地撵人。 卫琦还想犟嘴,卫傅又给灶膛里添了把柴,站起来牵上大郎,又把他叫走了。 “守财奴最近脾气越来越大了。”出门后,卫琦抱怨道。 “她是你嫂子。” 这话卫傅跟卫琦说了无数遍,无奈他就是记不住。 “她怀着身子,情绪波动大,你让着她些。” “我看她饭量也不好,以前都要吃三碗,现在只吃一碗,白大夫怎么说的?”卫琦问。 “只说注意别累着就行。” “那你还让她进厨房?” “她说做点吃食,给你带在路上吃。” 卫琦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半晌才哼了一声:“算她还有良心!” 卫傅无奈地摇了摇头。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起去毕喇的事。 . 就在黑城计划着拿下毕喇土城的同时。 暗地里,因为今年没收到皮毛,各大皮货商和他们背后的人快炸了。 龙江城里,这几日索春副都统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一些下面的军官不敢去将军府,只敢来找索春这个同样驻扎在龙江城的齐齐哈尔副都统做主。 换做一般的副都统,跟将军同城设衙都会觉得憋屈,这索春倒好,一直自得其乐。对军务上的事,任由乌哈苏一把抓,他反倒对银子更感兴趣。 “行了,你们也不用怂恿着我去找将军,将军不会管这事。”体态圆胖、留着两撇胡子,不像个副都统反而像个富家翁的索春,慢条斯理道。 “那大人您难道就不管管?这小子才来多久?不按牌理出牌,断了那么多人的财路,大人您是知道,我们这些人,平日可全指着这些过活。”一个身材个高大的中年军官道。 这话说得有水分,索春也心知肚明。 朝廷从未拖欠过当地的军饷,粮饷俸银都给发得足足的,下面各层军官占地的占地的,行商的行商,一个个吃得脑满肥肠,上面人即使知道,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无他,上面的人吃得更多。 就好比索春,若无利益牵扯,人也寻不到他门上来。 “人家经略一地的安抚使,那是人家的地界,人家有正当理由,哪怕说理说到京城都能说过去,你们让我怎么管?” 见此,几个军官面面相觑。 “那就任那小子猖狂,不管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不能在明面插手。 显然索春也早有主意,将几人叫到近前来一番吩咐。 听完,几个军官都面露笑容。 “大人好主意,咱们卡着都不买他的货,就让他的货在黑龙江这地界上卖不出去也运不出去,看他还敢跟我们作对!” . 福儿这次的怀相是真不好,成天恹恹的,竟还孕吐了起来。 要知道她当初怀大郎时,可是能吃能睡,什么反应都没有。 见她连饭都不吃了,卫傅很心焦。 平时再忙,到吃饭的时候,都要回来陪她。 连老爷子都过来问她,想吃什么,要不去给她打一只花尾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