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他的不是。 任非凡揽住他的脖子,嬉皮笑脸:“怎么?允许你心疼我,不允许我心疼你吗?”他明白田原远的意思,只是啊,他也明白,若是他不开口,无论大伯母他们做的事情多过分,田原远大概都会看在他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发现吧! 所以啊,等田原远动手赶人是不可能的,为了不让家里的东西被人搬空,唯有他自己动手了。 任非凡半垂着眼帘,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他并不是田原远想象中的那样有情有义的人,相反,他的骨子里或许相当的冷血无情,对于他来说,大伯母他们一家之于他,其实和田家村人没两样。 田原远脸一红,推开他的大头:“宝松还在呢,乱说什么。我只是为了你的声誉着想而已。” “声誉什么的,又不能吃,就让村里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任非凡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了。” 田原远一怔,缓缓伸手抱住了他的后背,喉咙热热的、涩涩的:“嗯,我不嫌弃你,永远不会。” “羊羊!”任非凡瞬间泪眼汪汪,感动万分,头一歪,就要暗搓搓亲上田原远的后脖子。 “师傅,什么声誉?”宝松的脑袋从田原远身后伸出来,一脸的迷茫。他觉得他师傅的做法很帅啊,村民们会说什么? “小孩子不懂就多听多看。”任非凡嫌弃地推开他的脑袋,这小家伙怎么还在这里?老是妨碍他和羊羊打情骂俏,当初真不该让他搬回二楼住的。“你回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按照大伯母一家的尿性,对于她们一家被人从鱼塘赶走一事,必然会做出“合情合理”的解释,大概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村里都会散布不少不利于他的言论吧! 听了任非凡的话,宝松还真跑到了村里探听消息。现在天气暖和,路上来往的村民多了起来,家长们也不再拘着家中的小孩,宝松和田宝峰两个半大小子这些日子在忙完家里的活儿之后,常常结伴回村玩。 话说大伯母那天被任非凡从鱼塘赶走之后,之前一直在三推四托说找不到房子的他们,当晚就找到了合适的房子搬进去。只是嘛,人都是好奇的动物,听说这一家人是被北岭鱼塘的任非凡赶出来的,附近的田家村村民和同住在这一栋楼里的外来租客看着她们的视线就带上了各种异样色彩。 就如同任非凡猜想的那样,大伯母一家都是十分要面子的人。当一个田家村特别八卦的妇女试探地问起大伯母这件事的时候,她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起了自己一家的“悲惨遭遇”。 “……当初我和他早死的妈是有些争吵,可没想到那孩子就一直记恨到现在,他爸妈的身后事都是我们几个叔伯帮忙料理的,现在他傍上你们村的人了,就不把我们这些亲人看在眼里了……” “他嫌我们带累了他,整天说我们干吃饭不干活,为了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将我们赶走,还诬陷我的几个女儿偷东西,作孽哦,我的几个闺女从小到大连在路上见到钱都不敢捡,怎么会偷他的东西……” “……你说说,有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人的吗?这白眼狼现在巴上了田原远,我看在他心里,只有田原远才是他的亲人!其他人算个什么东西!” 妇女听完大伯母的讲述,对他们一家子十分的同情,在一旁陪着她抹了抹眼泪,然后安慰了她几句,顺便和大伯母一起鞭挞了无情无耻的侄子一通,转身就跟其他八卦团妇友分享了最新内部消息: “……这件事的经过就是这样。” “……唉,现在跟过去不同了,现在的人呐,有奶就是娘,管你是不是亲人。” “……可怜哦,任非凡这个小伙子我见过几次,看着挺敦厚老实的一个人,想不到这么不是人!” “谁知道呢!很多人看着像个人模样,做的事啊,却是畜生不如!” 宝松回村的时候,听到的就是类似的流言,小孩马上就炸毛了!事情的真相才不是那样,他师傅才不是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白眼狼!那些女人在撒谎! “喂,田大伟,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