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看样东西,您便知道我为何要这般做了。”林晚让国公夫人在床边坐下,自己去梳妆台那边打开一个妆匣,从里面拿出一封信,过来递给国公夫人:“您先看看这封信。” 国公夫人半惊半疑的接过信,打开看了一眼,眼睛突然放大,脸上露出了震骇的神色,等她看完整封信,她脸色已经全然白了,她一把抓住林晚的手:“这封信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牧稷的书房里找到的。除了这封信,还有其他的东西。”林晚握住国公夫人的手:“全都是爹爹跟突厥王勾结的证据!” “不,你爹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突厥人了,又怎么可能会跟突厥王勾结?这是有人在陷害他!”国公夫人说完震惊的望着林晚,手都抖了:“你,你说这封信是从牧稷的书房里找到的?他——” “没错,这些都是他伪造,并且打算借着到国公府上做客的机会,放到爹爹的书房里诬陷爹爹的。” 林晚抱住浑身颤抖的国公夫人,“不独如此,他已经跟西北军中将领勾结,待到爹爹发兵出战,那边的细作便会以爹爹的名义给突厥王写密信,告知行军布局,以便突厥重创我军,造成惨败。 而后在两军交战时,再让人放冷箭,暗害爹爹和哥哥们,到时候爹爹和哥哥会或重伤或死,如此在兵败的消息传来之后,他再大义灭亲举报爹爹通敌,爹爹和哥哥便是满腹冤屈也无从辩解,皇帝便能够借机定下爹爹通敌叛国之罪,我们国公府会抄家夺爵,我们整个国公府,会满门抄斩,赫赫林家,将从此背负着千古骂名,不得超生!”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国公夫人忍住尖叫的冲动,依旧浑身发抖,是震惊,是害怕,是愤怒。 “对于帝王来说,功高盖主便是罪!对于皇子来说,不为所用便是罪。对于牧稷来说,我的存在,便是罪。”林晚冷静的说。 “狗屁!”国公夫人骂道:“我们镇国公府,历代镇守边关,浴血奋战,多少男儿埋骨战场亦从不悔,始终一片丹心想着朝廷,朝廷能有如今的安稳,都是我们林家人用人命拼出来,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我们?还有牧稷,如若不是你当初非要嫁给他,他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破落户而已,得了我林家的帮扶,不说感恩戴德,竟然还恩将仇报,简直是白眼狼!” “都是女儿的错,女儿引狼入室。”林晚松开手,退后一步,跪在地上:“女儿愧对父母,愧对列祖列宗!” “你!”国公夫人看着女儿,心里是又恨又心疼,最终将女儿扶起来:“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要错也是这些白眼狼的错!” 林晚握住国公夫人的手:“娘,您放心,牧稷负了我,我一剑杀了他!这天子负我林家,他日女儿也必定要将这天给掀翻了。” “你——”国公夫人想说女儿太过大逆不道,可她又说不出来,因为她也气也怨也怒也恨,恨不得将宫中那无耻之徒一剑刺杀! 好一会儿,她捂住林晚的嘴:“这种话,不得再说。” 隔墙有耳,如今皇宫那位对他们国公府磨刀霍霍,这种时候他们万万不能出纰漏。 林晚点头。 国公夫人想起丈夫和儿子,心肝欲催:“我们现在写信去告知你父亲可还来得及?” 林晚摇头:“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爹他们早有察觉呢?娘您可以派个心腹前往西北报信。” 国公夫人点头,心已经完全待不住了,想要回去安排人送信。 “娘。”林晚握住国公夫人的手:“皇帝他们选中的陷害爹爹的人是牧稷,现在牧稷已经被我所杀,他们必定不会就此放弃,回头必定会想方设法往府里放东西,您回去之后务必将爹爹和哥哥们的书房重新搜检一遍,确保不会多出来任何要命的东西,此后也要始终保持警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