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活该。人既能走到她院子里,避过百里静初的折磨,对他定不是问题。 可人任由百里静初折磨,那就无需值得可怜。 心底里虽觉得无需可怜,但手上的动作,却在替南宫戟处理伤口,动作轻柔。 那严肃,专注,小心翼翼的样子,落入南宫戟的眼中,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 眼中只有他的样子。 这一刻,南宫戟知道,就算被母亲折磨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有阿姐专注的替他医治,那就瞬间感到全身的暖意。 心尖有一轮红日照耀,永不落。 一刻多钟后,南宫月落替南宫戟抹上药,用绷带绑好。 “自己穿上衣服吧!”南宫月落眼含冷霜道。 南宫戟穿上衣服,此刻周身的暖意。 “阿姐,何时替我治口疾和耳疾。”南宫戟贪恋在阿姐身边的温暖。 南宫月落清眸冷冷的扫了南宫戟一眼。 “三日后,你光明正大去国医馆求治,我出诊开始为你医治。”南宫月落一副公事公办道。 “嗯。”南宫戟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他只想阿姐在一起,待在她身边,他才觉得自己是一个鲜活的人。 南宫月落可怜南宫戟,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若不愿被百里静初虐,百里静初伤不了他。 “你可以走了。”南宫月落下逐客令,但手上却递给南宫戟两个瓶子。 “绿色瓶子的一日一粒,白色瓶子的一日三粒,餐后一刻钟温水服下。” 南宫戟接过瓶子,拿在手里,瓶子上似乎还带着特属于阿姐的暖意,视若珍宝。 “阿姐,能让我在这里睡一宿吗?”无声的翕动红唇,那一双眸子好似一只迷失在林间的小鹿。 纵是冷硬如南宫月落,竟不忍开口拒绝。 随即沉着脸点头,自己则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春被丢给南宫戟。 南宫戟接过春被,走到一旁的软榻边,深陷的双眸浮着一丝淡淡的亮光。 躺在软榻上,双手虽痛,可紧搂着春被。 在阿姐屋中,分外的安心,南宫戟入睡。 南宫月落躺在床榻上,一夜竟转转难眠。 心底暗恼,习惯真是太可怕了,强行的逼着自己入睡,但直到天亮时分,南宫月落才睡着。 然而南宫月落一睡着,隔了屏风在软榻上睡的南宫戟起身,悄然来到床边,站在床边这么静静地凝视着阿姐。 当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南宫戟这才从窗口闪身离去。 南宫月落因为这一夜没有赫连九霄在,纵是熟睡了,也睡得不踏实,不过睡了一个时辰就醒来了。 第二日醒来,南宫月落去向老夫人请安,并看过江氏,又替江氏列了孕妇食谱。这边老夫人在秋夕院盯着,让她宽心。 紧接着,南宫月落欢乐的去南宫文德处名为换药,实则又很欢乐的虐了他一把,听他嗷嗷痛叫。 忙乎完了,约莫到了巳时三刻,昨日赫连九霄纸条上说,今日赵公公会来下旨。 心底竟隐隐有着期待,故意磨磨蹭蹭的等待着赵公公来相府宣旨。 可这边南宫月落磨蹭,又特意回清风院,就是想拖着,怕自己出门去李府,替李含玉针灸,而错过了这赐婚的圣旨。 可饶是南宫月落等到了午时,也没有盼来赵公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