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不及赶回来,您万一有点什么意外呢 谢青鹤入定不出,陷入了一种完全未知的状态,就让二郎变得很惶恐,不敢随意离开。 如果谢青鹤事先告知他,会闭关六年。二郎也不会过得那么痛苦。 谢青鹤完全能够体谅他的煎熬与痛苦,想了想,问:你想学剑么? 二郎完全不知道这问题代表着什么,愕然道:啊?剑? 你若不想学剑,还有什么想学的?但凡我会,必以衣钵相托。谢青鹤说。 二郎才反应过来,他尽心竭力守护了大师父六年,大师父终于动了凡心,要把他当入门弟子照顾了。他照顾谢青鹤时当然没有求得回报的心理,如今谢青鹤要给他好处,他更没有推拒的道理。 这会儿知道自己要领赏了,他也憋不住心中欢喜,笑得嘴巴都咧开了:大师父,我以前也觉得自己很聪明,自打认识小师父与你之后,我才知道我那点聪明也是有限的。我只管跟在大师父身边服侍修行,我日后要学什么,做什么,都听大师父安排。 你要说这人不狡猾?正经是鬼精灵。谢青鹤不禁摇头:这是赖上我了。 二郎又忍不住问:大师父,您都恢复了么?可是大好了? 谢青鹤也不说话,先走出这间木屋,才发现这六年之中,二郎也没有闲着。门前积淤的烂泥都被他填了起来,铺上了各类砍倒的木料,地上就变得干爽。东边树冠被劈开,让阳光透了进来。 在谢青鹤的木屋旁边,还有一间小木屋,是二郎的居处,铺着床,还有小炉灶。 那间木屋的墙外,还挂着一排腌肉,两串风干的根茎菜。 这就是六年的生活痕迹。 谢青鹤缓步木台之上,舒展筋骨,打了一套简单的五龄拳。 一套五龄拳打完,谢青鹤将体内所有经络血脉气行都熟悉了一遍,才能确认自己安然无恙。 都好了。谢青鹤说。 二郎的生活习惯脱不开贫民街区的影响,能吃能睡就行,也不大在意卫生。 谢青鹤说要洗澡,二郎这里只有一个腌菜腌肉用的小木盆。没奈何,谢青鹤只好动手给自己现箍了一个。因合用的木材不多,澡盆子做不出来,也就只做了个稍微大些能储水的洗脸盆子。 二郎这边用小炉子烧水,谢青鹤就在那边洗浴。 因都是男子,谢青鹤也没有太多避忌,只穿了个裤衩子,坐在木台上慢慢清洗。 二郎倒是多看了谢青鹤几眼,完全是因为谢青鹤长得太过英伟好看。 六年时间过去,谢青鹤的皮囊被神魂所控制,生出来的就是谢青鹤十七岁时的体格模样。 在现实世界中,谢青鹤可不是坐关六年的小弱鸡,他常年习武奔跑,体格极其英伟潇洒。光是那宽广坚实的胸膛,一寸寸健美的肌肉,在这个羸弱的乱世中,极少人才能拥有。 何况,在二郎看来,他就是一动不动地坐了六年。哪有人坐着也能长出这么好的体格来? 谢青鹤梳理好自己乌黑的长发,恰好二郎来添热水。 你也将头发打开,梳洗干净。谢青鹤是真的受不了。二郎那鸟窝一样的头发,里面会不会有虫子? 没人管的日子里,二郎自然是怎么邋遢怎么过,现在被谢青鹤训斥了,他就乖乖去洗干净。 二人花了大半天时间梳洗,换好干净衣裳之后,谢青鹤才松了口气。 走吧。谢青鹤说。 现在就走么?二郎很惊讶。 这会儿天都黑透了,这里有床铺有灯烛,还有热汤热饭。六年都过去了,不差这一晚上吧? 谢青鹤仍然坚持:现在就走。 他根本不知道会坐关六年之久。就算曾经给小师弟留了信息,整整六年杳无声息,小师弟会不会已经急疯了?这事当然不能怪二郎没去给伏传送信。二郎也不知道他会一坐关就是六年。 总之,想见小师弟,想尽快让小师弟知道自己的近况,不想让小师弟多担心一个晚上。 二郎也不犟嘴顶撞,揣了两块腌肉,就跟着谢青鹤一起走了,一边走还一边问:大师父,你真的都好了么?可要我背着你出去? 谢青鹤见他精力旺盛,可见这六年也没落下修行,反正赶路中没什么事做,说道:往前奔跑,我看看你的功夫。 二郎一溜烟就蹿了个没影。 正要再蹿回去,向谢青鹤炫耀自己的功夫,哪晓得谢青鹤也不见了。 把二郎惊出一身冷汗:大师 谢青鹤轻飘飘地落在他面前:功夫不错。 父。二郎咽了口口水,你刚才就跟在我背后么? 谢青鹤微微一笑,说:可以教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