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六十年的思念,一朝释放出来,热情得让伏传吃不消。 刚开始伏传还存着事后再跟大师兄讨论北地之事的想法,后来他也顾不上东南西北了,满脑子都是大师兄。加上入魔世界的经历,二人定情也有好几十年了,谢青鹤从来没有这么热情地渴盼过他,这样热情的索取让伏传非常安慰,从身到心都陷入了巨大的满足之中。 不管谢青鹤怎么不理智地要求,他一一回应,没有半点推拒迟疑,沉沦欲海不可自拔。 次日清晨,云朝算着时辰前来服侍起居,伏传才刚刚睡着不久,满脸晕红,打起了小呼噜。 谢青鹤则神清气爽地披衣起身,对云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其实,不必谢青鹤打招呼,云朝也听见了屋里小主人的呼噜声。伏传修为不俗,身体健康,睡觉本该非常安静,这会儿都睡得呼呼出声了,显然是累坏了。 谢青鹤不想打扰伏传休息,披着衣裳在观星台外边的茶桌上坐着,吃着云朝做的汤面。 有件事,别人去办我不放心。谢青鹤说。 云朝单膝点地:主人吩咐。 李南风想拉扯小师弟入世。你去看一看,究竟是谁的主意。谢青鹤说。 李南风没有对付伏传的理由。就算他曾经攻击过伏传,也是为了攻击伏传背后的谢青鹤。 如果不是李南风策划此事,还能是谁幕后主使?真正目的又是什么?想起那个已经被葬在琼林的故人,谢青鹤确实不能轻信任何人。偌大寒山,惟有云朝的忠诚、修为、能力,值得信赖。 云朝没有问什么事,服侍谢青鹤吃完了面,说:给小主人做的羊肉饼温在锅里。 谢青鹤点点头。 伏传睡了两个时辰才昏沉沉地爬了起来,坐在马桶上发呆。 谢青鹤把羊肉饼用油重新煎了一遍,麦粉与肉混合的焦香飘进屋子,伏传马上就彻底清醒了。 他洗了身子披上袍子就往外跑,谢青鹤给他磨了豆浆,他就趴在榻上的茶桌上啃饼:是云朝哥哥做的饼。他最近都是神出鬼没的,怎么又不见了? 谢青鹤没有说云朝的去向,坐在伏传身边,含笑看着他。 怎么这样看我啊。伏传有点不好意思,偏偏这事也不好议论。 当初与谢青鹤定情之初,他缠着谢青鹤整整一个月,日夜都在一起,好像也没有昨夜那么辛苦。细想起来,从前大师兄都非常克制,说不出的温柔轻缓。昨夜才是真的开了禁,有点遭不住。 谢青鹤居然呼呼吐出两声粗气,无比肖似伏传打呼噜的声音。 伏传愣了一下,突然羞得满脸通红:那还不是是大师兄你还学我? 谢青鹤搂着他温热的细腰,低声说:特别可爱。 伏传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肉饼,看似认真吃饭,其实不知道神游到何处去了,眼神都流连在谢青鹤搂着自己的胳膊上。谢青鹤就挨在他耳边,小声说:小师弟,昨夜师哥好喜欢。 此前谢青鹤对此事非常随心,伏传的热情比他更多些,他很少有欲求不满的时候。 就如同人每天只要吃三顿饭,事实上被安排了八顿,自然每一餐都吃得很少,吃几口就饱了。伏传觉得谢青鹤非常温柔,那是因为谢青鹤每一次都不急躁,且存着补偿的心思,慢慢地逗弄安抚他。 昨夜是谢青鹤第一次不大顾惜,将自己的渴念放在了第一位,偏偏伏传又完全配合,乖得不行。 事后谢青鹤是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不似往常,怕伏传从欲念中清醒过来就会不高兴。 伏传很早以前就说过,不许他太凶。 哪晓得伏传到睡着都死死搂着他,满脸餍足欢喜,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谢青鹤还是担心,也许,小师弟还晕着。 这会儿又试探了一次。 伏传手里还拎着油煎的肉饼,腾不出手抱他,只好转身与他贴脸蹭了一下:我也很喜欢。大师兄,你别问了,问了好几次了。真的很喜欢!我不喜欢会告诉你的。 谢青鹤抱着他,让他坐在自己腿上,喂他喝豆浆。 平时只要起了床,二人很少这么黏糊磨叽,伏传觉得缠绵又依恋,分明相处了几十年,还是有些心跳加速,一顿饭吃得丢三落四。谢青鹤居然还腾出一只手摸他的软肉! 大师兄,你这样只管撩,不管下场,我就很不喜欢了。伏传吭哧吭哧地说。 谢青鹤解下他的腰带,道:管。管还不成么。 油饼吃了。 大鹤也吃了。 伏传蜷缩在榻上,靠在大师兄怀里,心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