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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4)


寻不着合适的,纵然寻得着,我也不会给你。常朝一口回绝。

    见常夫人满脸不服,常朝苦口婆心地劝着:阿姊,我知道你心疼隽儿,认为姊夫有了新孩子,就会偏爱小的冷落隽儿。可是,阿姊想过没有?你不给他生,他就找不到妇人给他生孩子了么?

    这坏了妇人生子的虎狼之药,吃坏了就养不好了,你堵不住他生孩子的路,反倒把自己的路走绝。阿姊莫怪我说话难听,隽儿如今实岁不足两年,七八岁的孩子尚且一场风寒就去了,阿姊若是吃了绝生育的狠药,一生只得隽儿一个孩子,万一出了意外,下半生要怎么办?

    隔壁宗家遇刺受伤,绝了后嗣,只剩下丛郎一棵独苗,陈非那里马上有了异动。逼得陈起风急火燎往前线压阵,只怕丢了南线兵马。

    男人子嗣不丰,家业尚且守不稳当。女子子嗣不丰,后半生如何倚靠?

    阿姊还是好好想一想吧。

    常朝说着还挺生气,也不等常夫人说话,转身就出去了。

    常夫人细白的手指死死抠着手里的紫金如意,胸膛不住起伏。

    隔了半晌,她才低声说:他敢!

    ※

    陈利很纳闷。小郎君为什么要去抢陈纪大人家的儿子?纳闷归纳闷,他又不敢问。

    谢青鹤骑马回家的途中,觉得有点凉。这就比较惊人。哪怕他锻炼了好几个月体术,不再像刚刚接手皮囊那时的娇弱,也还没到体质强悍可以不畏寒暑的地步。

    若是感觉到凉了,那就是绝对是病倒的前兆。

    利叔,谢青鹤的外袍给了小师弟,不客气地要求,袍子给我穿。

    陈利才突然想起小郎君袍子没了,连忙把外袍脱下来,递给谢青鹤。

    谢青鹤裹上袍子绕了一条没什么行人的野路,主要是运送军资时行马行车的驰道,轻易不许老百姓行走。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家,谢青鹤马上让素姑煮姜汤烧热水,一通操作下来,傍晚还是发了热。

    小郎君出门一趟就生了病,素姑急得团团转。

    这时候的孩童常常夭折,十个孩子能活到成年的不足半数,生病就是最大的诅咒。

    陈起不在家,家里唯一的小郎君生病,前院主事也慌了神,去后宅去请姜夫人来主持大局。大夫在屋内照顾谢青鹤,姜夫人就在门外讯问陈利,究竟出了什么事。

    和保护陈隽的常夫人一样,这时的姜夫人也似护子母虎,凶得能吃人。

    陈利一个字不敢隐瞒,把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回禀了一遍。

    姜夫人听完气得拍桌子:郎主使你护持小郎君,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常氏那个疯婆子吓唬他?!生生将我儿吓病了!茜姑,她转身吩咐心腹使女,快去把龙婆子请来,小郎君怕是惊丢了魂,叫她来做法叫魂。

    茜姑即刻领命而去。

    姜夫人又吩咐卫士:将这个办事不力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

    陈利咬了咬牙,竟不敢辩白求饶。

    反倒是前院主事陈先义见势不妙,上前提醒道:夫人,这人是【郎主】留给小郎君的下人,这些日子都服侍在小郎君身边,很得小郎君欢心。如今小郎君还在病中,贸然处置了他的下人,也不知道小郎君心意,万一小郎君喜欢他只怕小郎君醒来伤心。

    既强调了这是陈起的心腹,又把感情牌打到了谢青鹤身上,里子面子都照顾到了。不管姜夫人是敬畏陈起,还是关心儿子,只要她改变主意,都是一片慈母之心,□□架得很完美。

    素姑凑近姜夫人耳边,悄悄地说:夫人,小郎君说,那人是郎主派来盯着他的,会跟郎主告状。很想让姜夫人趁机把陈利名正言顺的杀了。保护不力,活该被打死。

    然而,素姑转述的这句话,明白人听了都觉得可笑。

    陈起是脑子里长了藕,全都是洞,才会派人去盯着自己六岁的儿子吧?若陈丛十六岁了,陈起往他身边塞眼线,姜夫人也能信服。六岁的屁孩子,有什么可监看的?

    陈先义说儿子跟那下人关系好,素姑又对陈利充满敌意,姜夫人觉得自己摸到脉了。

    儿子可能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下人,才会撒谎哄骗素姑这个傻姑娘。

    姜夫人改了主意,说:薄责几棍,以儆效尤。

    陈利连谢恩都不敢声张,砰砰磕了头就灰溜溜地逃了出去,冷汗流了一背。

    正心悸的时候,又听见姜夫人不高兴地命令:派人去请二郎!我倒要问问他,多大的事情,要叫人与小郎君的护从打斗,他家的疯婆子要带人追着小郎君不放!他不知道郎主如今只得这一根独苗吗?他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陈利躲在路边,看着传话的小厮匆匆忙忙奔出来,突然觉得自己也不算顶顶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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