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哪里,不想回家,也可以不回。” “年节礼也免了,你好自为之。” 韩长风闻言,皱眉。 “你走吧。” 韩丞相下令赶人。 外头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给韩长风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离开。 韩长风看了眼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韩丞相,离开书房,走远了后,那紧皱的眉头也没松开。 书房内,管家见韩长风走远,侍立在阴暗的角落里, “大人,为何你没有责怪大公子?” 韩丞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责怪有什么用,你看他那个样子,铁了心的要和我作对。” “青州那些乡民的住处,为何会被暴出去,除去你我,只有他知道。” “说是说因为清河郡王在那附近遇刺,搜查刺客的时候才暴露的。” “可清河郡王确实有许多敌人,可胆大到上京下手的,还真没有。” “不过是他弄出的幌子罢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请动了那么多刺客行刺清河郡王。” 韩丞相再次觉得,自己对这个儿子,是真的了解不够彻底。 本以为是只温润的兔子,没想到,是披着羊皮的狼。 也好,有狼性,才会向前冲,韩家才会有希望。 只是…… 靖安侯之女,不若就将她娶进门算了。 忠勤伯府和明家联姻之事已经不可能,这边牵起一条线也不是不可以。 只可惜石家那边了。 江固忽然到上京,阿琅原本想将他安排在侯府落脚。 不过,江固却不同意,和江叔他们挤在十四巷的小院里。 阿琅也把江固的到来,禀告给了明老大人俩夫妻,有时候白日里两边跑。 或者晚间和江固一同溜出去夜游上京。 这一日,原本阿琅还要去找江固,却被江叔告知,他不在。 说是要去收账,一个晚上就可办妥,让阿琅明日再来。 阿琅觉得奇怪,师父能有什么帐要收? 当年会收她做徒弟,就是因为穷的叮当响,吃了上顿没下顿。 被父亲丰厚的束脩给砸晕了,再加上江叔在一边说项,自然也就留下来了。 这中间虽然有些曲折,但那是师父的私事。 江固确实去收账了,而且是在离十四巷江叔夫妻住的地方不远处。 他趴在一处屋顶上,耐心的等待着,原本寂无一人的街巷,传来了马蹄嘀嗒声。 是萧珩和甲一,只是这次,远远的有些亲卫在后面跟着。 江固溜下屋顶,进了主屋,在那脚步声传到院门口时,他点燃了屋内的一盏宫灯,将他的侧颜印在窗棂上。 “王爷……”甲一见状,立刻护到萧珩的跟前,同时嘴里打了个唿哨。 “屋内何人?”萧珩沉声问道,“寅夜来访,尊驾所为何事?” 江固低低一笑,“收账。” “收账?”甲一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我家王爷何时欠过人银钱?” 江固提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盏茶, “数日前,有人遇刺,是我徒儿施以援手,可有此事?” 萧珩眉梢微挑,唇角放松,“原来是琅琅的师父,萧珩见过先生。” “尚未感谢先生援助之恩……” “琅琅?这可不是你小子该叫的。”江固在屋内意味深长地笑了,“听说你帮了那丫头好多次?” 萧珩敛眉,这位‘师父’看来不简单,但他深夜跑来找他是为何? 江固起身,影子印在窗棂上长长的,忽然,紧闭的窗棂被推开,随后一道人影从里头窜了出来。 嗖的一声,如同离弦之箭,飞到萧珩的面前。 这是萧珩第一次碰到这样的顶级高手,他对甲一沉声下令, “退后,院外围守,不得让人靠近。” 甲一不敢有违,急速退到院外,拦住听到唿哨赶来的亲卫,做好外围的布防。 随后眉头紧锁地看着院内的刀光剑影。 “老夫这一生,凭着这套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