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 管清兴奋的跳起来,小脑袋拨浪鼓似的左右看,师娘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唉,周轩叹口气,搂住他瘦弱的肩膀,“你师娘,随着大海,飘向了远方。” “还是死了呗?” 啪!一巴掌打在脑门上,周轩训斥道:“这么不会说话,你师娘还活着,只不过被冲走了!” “冲,冲哪里了?”管清愣愣问。 “我不知道。” “师父,你就别自欺欺人了,过去这么久了,师娘要活着,为啥不从海里爬出来见你?”管清头向后缩,壮着胆子又说道:“师父,师娘已经没了,你醒醒吧!” “本事不到家,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看相!” 周轩把管清头上的白布条扯下来,又三两下把他身上的麻袋片子脱下,用力扔进大海,一个浪头过来,这些东西一样不落的推回沙滩。 管清搓搓鼻子又哭了,师娘没被浪花推到岸边,说不定已经葬身鱼腹了,好惨。 “师父,俺也要学开车!”等刘浪离开后,管清说道。 “你不够年龄,开车违法。”周轩拒绝了。 “二伯住的地方那么远,天天来接你多麻烦啊!” “是你师父无能,需要人的保护。”周轩惨然一笑,说过很多次要保护苗霖,都成了空谈。 “师父,那你教俺武功吧!俺学好了一样可以保护你。” “慢慢来!” 屋内收拾的一尘不染,这是管清的功劳。 “师父,你想吃点什么,尽管点菜!” “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那俺给你放水洗澡吧?” “不洗了!” “师娘最讨厌又脏又臭的男人了。” 周轩身体一颤,皱眉扔下两个字,放吧! 管清很讲规矩,从不进主卧室,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淡淡的幽香飘入鼻腔,这是苗霖身上的香气。走得匆忙,被子没有整理,随意放在床上,窗帘拉了一半儿,或许苗霖曾在那里伫立良久。 里侧是衣帽间,每件衣服都叠的整整齐齐,苗霖是个完美主义者。而地上却凌乱的放着几双登山鞋,其中一只歪倒着,周轩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可以想象,当时苗霖接到周轩的电话急匆匆拿出几双鞋子,挑了一双就离开家门,以至都没有把其余的鞋子放回原处。 苗霖的鞋子很多,各种款式各种颜色,周轩努力回忆,竟然想不起来,那一天苗霖脚上的鞋子是哪一款。 倚靠着墙坐下来,周轩哭到心口疼痛,管清说得对,是他害了苗霖。 咚咚咚!管清敲门,“师父,水放好了!” “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管清又敲门,“师父,水要凉了!” 周轩擦把眼泪,走出卧室,竖起眉毛,“你可真烦人!” “不是怕你哭坏身体嘛!师父,要不,晚上俺跟你一起睡啊?” 管清往主卧室里探头,被周轩用巴掌推出去,这里的一切他都不想破坏,直到女主人回来。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