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这么重还要说这种撩拨人的鬼话?想证明自己多风流?」夏荷华咬牙气极。但看他的嘴唇乾燥发裂,拿了水杯和大头棉花棒沾水,替他湿润唇瓣,道:「做司令的人了,以后别这么不知轻重,也别再追着我跑了。」 闕扶苏苦笑,忍着嗓子痛,「小姐别再推开我,我自然不用追着你跑。我爱你十三年了,小姐,爱到我连叫你的名字都不敢,你说谁才是真正的司令呢。」 「一派胡言。」夏荷华手指微颤,他却捉住了她的手。 「对你我向来真心。两年前我立誓娶你,至今未变,歷经生死不愿再多等一刻,嫁我吧,荷华。」 见他越说越直接,夏荷华却不敢回应,哽咽道:「……倘若我有过其他的男人,你还要我吗?倘若我是个杀人犯呢?你要怎么处置?」 她果然很早就醒了,也将苏哲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是非曲直并非一时之间可以釐清,但我相信你不会无故杀人。」闕扶苏毫不迟疑道。 爱令智昏,夏荷华抿唇。 闕扶苏苦涩道:「你别偷骂我昏昧。我这一生也杀了很多人,不管是有意或无意,小姐也会在意吗?」譬如常春苑大火,又或者是战争。 「……你我的情况不同。」夏荷华却只以为他说的是战争。 踌躇了许久,她艰难开口,「我是用阿芙蓉一步步杀他,是为了我自己……」 那个他是谁,不用多说。 夏荷华颤着声说:「他怎么害我……我就怎么害他……给他下毒……」 她记得踏入洋楼前几个星期都还很正常,德西平常公忙,不常来洋楼,来了就一起喝德西带来的英式下午茶。久了,她突然开始对德西带来的茶叶和点心產生渴求。 她问了几次饼乾和茶叶的名称,德西只是神秘地笑,反而在她面前抽菸,菸的味道很香甜,没一会儿她就晕了过去。 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躺在凌乱的法兰西床上,身边躺着抽着雪茄的德西。她哭叫捶打德西,换来一顿暴打。 接下来便是无止境的凌虐施暴。她挣扎反抗,不愿再进食任何德西提供的东西,德西便日日在她身边点菸,直到她迷醉,醒来又是骯脏的自己。而德西似乎很享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样子,她的恨意就像阿芙蓉般一次次的淬鍊,既然死不了,她就要德西死。 德西想要从她这里获得征服感,她便开始迎合,让德西享受她在清醒的欢愉。 一次次作戏缠腻,共进晚餐,上街购物,要他留宿,要他承诺,一点一滴,无声无息,花了八个多月,德西送给她一颗鑽戒和那栋洋楼。 他说她是他在这个国家的妻子,她做戏的笑脸僵了僵。那个晚上开始,她在他的威士忌添加大量的阿芙蓉,威士忌的泥煤味和高浓度酒精味遮盖阿芙蓉的气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