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他戴了手套和口罩。 他压低身子一整个团起来,再滑不溜秋的鱼儿都无处可逃,比用双手方便。 场面完全就是抱鲤鱼的年画娃娃摆拍失败版。 陆擒转身,把鱼拿走。 裴蹲蹲立即蹲在水箱边数数:“爸爸,好多好多!爸爸太厉害了!” 陆擒把渔网交给工作人员,摸摸蹲蹲的脑袋:“开心吗?” 裴蹲蹲:“开心!比钓鱼好玩!” 两人上了岸,工作人员已经收拾好一台烧烤架。湖边有特定的烧烤区,烤架直接嵌在大理石桌里,平时盖着玻璃。 鱼也是后厨帮忙烧好,用铁签子串起来。 陆擒麻利地腌制,翻烤,给小崽子吃的没有放太多调料,凭借过人的技艺让食材发挥本身的鲜味。 裴蹲蹲坐在石凳上,双手杵在大理石桌上托腮,眼巴巴瞅着。烤架是内嵌的,他坐在另一头,碰不到烫不着,被允许近距离旁观。 “爸爸,可以吃了吗?” “好香。” “再等一下。” 陆擒掏出手机,向裴容发出吃烤鱼的邀请。 裴容:“陪赵姨做检查,不吃了。” 陆擒:“晚上我来陪赵姨,你回家睡。” 裴容:“再说吧。” 陪赵姨可没有带崽累啊。 陆擒准备结束前用锡纸盒打包一条鱼,给裴容送去。 他把烤好的鱼,放在蹲蹲面前,外焦里嫩的鱼肉和骨头分开,夹出来一小块一小块,放在蹲蹲碗里。 裴蹲蹲的食量有限,陆擒又不能吃上火的东西,基本上一条鱼就够了。 陆擒着手烤给裴容的鱼。 孜然一把把洒,更香了。 裴蹲蹲嗅了嗅鼻子,爸爸吃的跟小孩子吃的果然不一样。 他突然惊呼一声:“爸爸,你流血了!” 陆擒一愣,朝左手臂看去,果然红色顺着层层纱布透出来。 他下午得意忘形,又拉网捕鱼又烤鱼,完全忘记了伤口。 也不能说完全忘记,拉网的隐隐作痛感还是有的。 陆擒连忙把烤鱼最后一次翻烤,盛进锡纸盒里,叫工作人员送给疗养院的裴容,然后牵起崽子:“我们去医院换药。” 裴蹲蹲眼眶红红,他忘记监督陆爸爸了。 陆擒一见小崽子哭了,把他单手抱起来哄:“没事的,爸爸不疼。” 裴蹲蹲瘪了瘪嘴:“不要抱抱,我可以自己走路。” 他跑到车边,等陆擒开门。 陆擒开车去了医院,父子俩捕鱼上头了没发现,在车里才发觉衣服上有鱼腥味。 陆擒一边换药,一边被医生批评,伤口都裂开了还捕鱼,真行。 身上有鱼腥味,辩无可辩。陆擒忍痛沉默挨批。 裴蹲蹲大眼睛水汪汪的,站在一旁,哽咽道:“医生,我爸爸知道错了。” 医生:“……”好了,不骂了。 出了医院,陆擒再次嘱咐:“一点意外,我们不告诉爸爸,免得他担心,以后不让我们捕鱼。” 卖惨是一回事,把自己伤口搞裂开,对不起裴容这两天的照顾,是另一回事,多么不可原谅。 裴蹲蹲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屈服在捕鱼达人的诱惑下,“好。” 他还想带橘子和爸爸跟陆爸爸捕鱼一次。 裴容接到外卖烤鱼就觉得不对劲,陆擒怎么不亲自来送,他打电话给庄园,那边说陆先生和蹲蹲吃完一条鱼就开车离开了。 去哪了? 难道是公司有事情,提前走了? 裴容失落了一秒,打开手机看蹲蹲的定位。 在医院。 谁进了医院?陆擒?伤口裂了? 裴容皱起了眉,他都不让陆擒打窝了,休闲钓鱼还能费什么力气能撕裂伤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