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崔小雯一早就放下了心,从刚开始的一天一个电话变成后来的一周一个电话,直到两天前才问她暑假回不回家。 迟越听到这句,没再说什么,良久后才想起来蹦出一个“哦”字。 既然是她家里人发话,他就没有阻拦的余地了,他又不是她什么人,倒也没那么想让她暑假也呆在这儿。 温降瞄了一眼他的脸色,小幅度地点点头,也沉默下来。 其实崔小雯那通电话的言外之意很明白,就是她不回去也没关系,但她回家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要去奶茶店打工,这事不能让迟越知道。 因为像他这种何不食肉糜的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数落她,问她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挖苦完一通再往她支付宝里打钱,让她别干了,她不想这样。 说到打钱,他这两个月真的履行了之前的承诺,又给她转了好几万。那些钱每天放在余额宝里都有四块利息,数字一长串地摆在那儿,让人毫无实感,所以温降从没想过去动它们。 可能是把钱都打给她了,迟越的口袋被掏空,这几个月几乎没再跟那群混混来往,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入夏那阵子热得没衣服穿,跑出去乱买了一通,还莫名其妙给她也买了一堆夏装,让她赶紧把那几件已经从白色洗成灰色的校服丢掉。 但温降偶尔还是会听见他对着手机上的消息轻骂,不耐烦地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看她的视线落过来,便没好气地睨着她:“干什么?” “又是森骏他们吗?”温降问。 迟越含糊地应了声,放下手机,很快又改口:“也不算吧,是敖飞建他们,森骏走了。” “走了?”温降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毕业啦?”语气明显带上一丝喜闻乐见。 “嗯,”迟越又应了声,把头往后靠了靠,惬意地回,“找了个厂打工去了,离学校十万八千里,以后估计不会再回来混了。” 虽然还是时不时发消息敲他一笔,想要买点烟酒吃喝,但他前几天不耐烦,问来了他工厂的地址和老板的联系方式,往他那儿一发,就把他微信给删了,对面也乖乖地没在蹦跶。 森骏不算真的白痴,知道迟越的那串电话号码是在警告他,真把他问烦了告敲诈一告一个准,很有可能让他丢了工作,也只好忍痛撕了这张长期饭票。 温降听到这个好消息,脸上的表情顿时明媚不少,动了动笔尖,又问:“所以现在那群人……认敖飞建做大哥了吗?” 虽然她很不想说出“大哥”这种词,在她看来那群混混每天拉帮结派地挑架很弱智,互相喊x哥也挺傻的,可是除了这种说法,她找不到别的话替代。 迟越闻言,在沙发上舒展长腿,轻轻挑眉:“我不是大哥吗?” 温降尽管很想忍住,但嘴里已经条件反射地“呵”出了声,想不笑话他都难。 加上面前这人现在没什么脾气,她也不怕惹毛他,嘟囔着补充:“你算什么大哥,冤大头还差不多……” 迟越难得被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却又无法反驳。 于是温降追问:“他们刚刚又找你要钱了?你给他们了吗?” “给了。”迟越答。 这下轮到温降对他翻白眼。 虽然那些钱不是她的,可节俭惯了的人看到他这么乱烧钱,每次都还是会觉得肉痛。 迟越看到她这表情,哼笑了声,故意逗她:“你也想要?” 温降默了默,跳过他挖的坑,回答:“你要是给我打了钱就不给他们打,那我要。” “行啊。”迟越点点头。 “真的假的?”温降往后仰了仰,警惕地反问。 “真的,”迟越的表情难得一见的正经,“不过你在这个学校还有一年,我要是不给他们交保护费,会很麻烦。” 温降的肩膀顿时蔫下去,想了想问:“就没有别的办法吗?你能不能报警?” 迟越摇摇头,在沙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