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延年坐在主位沙发上,撑着拐杖看了祁宜年很久,很像,和他年轻的时候很像,老人眼睛里有动容的泪光,当年一起并肩战斗好像还是昨天,转眼,各自成家立业,孙子都这么大了。 我外公经常向我提起您,他也很怀念年轻时候的那段日子,这次听说我要来北城,特意托我拜访您。祁宜年得体地回答。 老人笑着摇摇头,十几年前跑到乡下老家后就再也不出来,这个老东西,想见他一面都难,老人招手让祁宜年过来坐下,半倾身问他,你外公现在还好吗? 祁宜年坐着和老人聊了一下午的天,都是关于他外公在乡下的事情,以及听老人将一些过去的故事。他没有提起关于老人持有的祁氏的股份问题,仿佛只是一个多年不见的外孙子,陪老人闲话一个下午的家常。 谈话快结束的时候,祁宜年提出离开,老人略微抬眼看他,你没有别的想和我说的了吗? 祁宜年笑了下,孟爷爷还想听我外公的什么事情吗? 孟延年慈祥地笑着应道:我是想听你的? 祁宜年:我的? 孟延年手心拍了拍拐杖头,你和小洲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你要和他协议结婚,然后把他打进了医院。 祁宜年: 孟延年哈哈笑了两声,我没有苛责你的意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问一声是想知道你遇到什么困难了么,说出来爷爷看能不能帮帮你。 孟爷爷,很感谢你,我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如果您出手的话会容易解决,祁宜年微微颔首,又抬高了下巴,但我听您讲您和我外公的事,不准备向您求助了。 孟延年转头,哦? 祁宜年徐徐道:您和我外公是出生入死的战友情,我这边的事本来就很让我外公伤心了,要是还把您牵扯进来我外公知道后也不会愿意,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他高兴。 好啊,孟延年拍拍祁宜年的手背,老人的手掌心温暖干燥,有你这样心性的外孙他不会失望的。 孟延年说着话的时候眼睛余光瞥见一道人影快速地从门外闪过,他皱眉,家里没有哪个下人会这么匆忙走路,而且看背影好像他那个糟心的大孙子。 孟延年摇摇头,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又被他爹赶到这边来了吧,于是没再理。 而书房里,孟洲悄莫声息地钻进了门。 艹,吓死了,差点被看见。孟洲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爷爷在会客厅,以往这时候都是在湖边钓鱼的,失策。 孟洲想了想要不要改变计划,然而来都来了,他一咬牙就决定现在做。 目光锁定放在书柜高处的观音像,前面还放着一个供桌,上面摆着香炉,铜绿色香炉里悠悠燃着香。 孟洲走到供桌前,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南无阿弥陀佛,菩萨呀菩萨,我这不是冒犯,只是给你找个更好的地方供着,香火摩多摩多,米多面多。 拜完后,就挪开香炉,脚踩供桌攀上书柜,去抓在壁龛上供着的木雕观音,没想到这个底座卡的还挺紧,一时间拿不下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响动。 孟延年推开书房的门,让祁宜年进来,当年我和你外公在战场,那时候连老婆还没有,我们就说好了结娃娃亲。 祁宜年跟在孟延年身后走进书房,这里采光很好,整个房间很明亮,祁宜年进来的时候敏锐地在书桌下的缝隙里看到一截布料,然而没等他看仔细那截布料又不见了。 小偷?还是这里的人? 前面孟延年还在继续说:结果两面孩子长大了各自有了喜欢的人,没成,我说这娃娃亲就落到了孙子辈。 祁宜年还在想书桌底下藏了谁,看孟延年想往那边去,忙不动声色拉住他,还不知道是不是危险的人,不能让老人过去。 他一步步往书桌正面转,想查清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孟延年没注意祁宜年的动作,被对方拉住了索性就停在原地继续讲,前天听说你去找小洲协议结婚,我还想是不是你外公还想着这门娃娃亲,但这结婚怎么还协议的啊,是不是怕对我们小洲不满意,有个试用期 他还想对我有试用期?!孟洲一下子从书桌下窜出来,和转过来查看的祁宜年正撞了个脸对脸。 祁宜年面色不变,然而孟洲看到对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次抱着对方要下跪的回忆就刷的全部涌了上来,脸色瞬时红的能在上面烙鸡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