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你没理我。 我在工作,祁宜年耐心解释,后面给你回消息了,你看见了吗? 孟洲点点头,你说有事明天找你。我找你的经纪人要的备用房卡。她一开始还不给我,孟洲怒,我掏出电子版的结婚证和《婚姻法》都不行,她让我给你发消息,是打开聊天框看到昨晚的聊天记录才放我上来。 祁宜年失笑,所以你是来告状的吗? 房间正面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两边垂着轻如薄纱的白色纱帘,阳光从玻璃窗倾泻照耀在酒店的乳白色大床上,给躺在其上的祁宜年罩上一层亮金的光晕,这一刻有一种奇异的宁静与美好。 孟洲有些看呆,在祁宜年指尖轻点了一下他的脸颊后才回神,没,他说,我来是想孟洲支支吾吾的,突然不想说出自己的理由,来破坏这一刻的美好了。 祁宜年眨眨眼,看着孟洲不断向下滑,最后只有一双眼睛还露在床上。 一句话滑在祁宜年的喉间,是因为想早点见到我么。 临到嘴边,却没有问出去,他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 他悄悄弯起眼睛,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那你来做什么? 被祁宜年这样盯着,孟洲不得不吞吞吐吐道:来要零花钱。 祁宜年: 旖旎心思啪的烟消云散。 不。 应该是。 魂飞魄散。 孟洲看着祁宜年瞬间冷下来的脸,有些心虚,但又想到自己已经在兄弟面前夸下海口,而且一个月三千块零花钱也确实太低了。 于是勇敢再次开口:我来,主要是商量一下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涨价这件事。 祁宜年没再多看趴在床边的狗子一眼,意兴阑珊地掀开被子起床,随口应付孟洲道:三千很多了。 孟洲: 孟洲在心里告诉自己。 不要气馁。 自己不是早就清楚从祁宜年这里要到零花钱没有那么容易吗? 和兄弟随口吹牛逼没问题,但他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孟洲吐出一口气,镇定下来,他还有腹稿,为了说服祁宜年给他涨零花钱连夜手打的小论文,他大学时写期末论文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孟洲稳健开口:资本论说过,劳动和酬劳应该相匹配,只有资本家才会不断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 祁宜年下床,裸脚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玉白的脚趾莹润好看,他回头,道:你意思是说我是资本家?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孟洲忙抬头,从祁宜年脚上移开偷看的视线,清了清嗓子,继续自己的据理力争,我是在和你探讨学术问题。 祁宜年歪头,关于资本论? 孟洲:关于我的付出和我获得的酬劳并不匹配。 祁宜年转过身,抱着手臂,拖长了声调,哦? 孟洲挺直腰杆,回视着祁宜年,毫不示弱地道:你知道工地上的打桩工人一个月多少工资吗? 作者有话要说: ①关于抄袭的讨论是玩梗,作者对抄袭的态度很坚决,抄袭不容姑息。 第56章 绯闻 祁宜年: 祁宜年用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看着孟洲。 孟洲看到祁宜年这种漠不动心的表情, 这种不关心、不在意的态度深深地刺伤了孟洲。 他怒吼着说道:一万块! 打桩工人一个月在工地工作都有一万块工资,而我!孟洲伸出手指着自己,一夜七次, 只有三千! 三千啊,孟洲吸了下鼻子, 声音可怜下去,这公平吗? 对于孟洲关于不平衡的控诉, 祁宜年真诚地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你也去工地上打桩不就好了。 孟洲:诶,不是,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祁宜年不是应该体谅他的辛苦给他涨零花钱的吗! 可恶。 眼看着祁宜年去洗漱,准备准备就要出门,孟洲急了。他不能折戟沉沙, 今天,零花钱一定要涨! 孟洲环视了房间内一圈, 要让祁宜年给他涨零花钱, 首先得能让他和自己共情。 之前他拿打桩工人作对比的思路是错误的, 祁宜年又没有在工地上打过桩,怎么知道一晚上七次的辛苦? 要让祁宜年共情他,只有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就是让他亲身体验到一夜七次的不容易。 孟洲的视线落在了酒店房间的枕头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