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一直在介意我和她的关系?” 也正因如此,宋伊芳才不敢将自己是夏洁学生的事告诉他。 最初只是不想与夏洁扯上关系,拉远她与苏子骞的距离,后来是感受到苏子骞对夏洁的不喜,害怕被牵连。 再后来,随着夏洁的过世,这些也随之被掩埋,更是没有提及的必要。 若非那日在老宅被苏梓欢说出来,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 可事实上,答案却是她更加无法面对的。 “在法律关系上,我惟一的妻子只有她一个人,所以别人没有资格评论!” 刻意压低的声音,霸道坚决,透着些许威慑力,再加上凌厉迫人的视线,给人一种无端的压迫感。 但宋伊芳在意的,是这句这么许多年,从未自苏子骞口中听过的话语。 一直以为,苏子骞不允许她提及,是恨极了夏洁的,否则他不会在每次听到与夏洁有关的事时,都是一副满脸阴沉,嫌弃厌恶的模样。 否则苏子骞不会在夏洁过世后,变卖了之前住过的房子,也销毁了与之有关的一切。 否则在夏洁过世后,苏子骞不会不顾年幼的女儿,不顾一切的踏上去大洋彼岸的征程。 否则这些年,苏子骞不会对他们唯一的女儿不闻不问,甚至为了回避这一切,连年脉的父母也不再顾忌。 所以这些年,她努力扮乖做巧,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就是想要慢慢取代夏洁在他心里的位置。 可宋伊芳没想到,二十几年的陪伴全部前功尽弃,别说替代那个人的位置,更是连提起的资格都没有。 仅仅法律关系四个字,不仅否定了她的存在,也否定了过去所有。 简单的一句话,如同利刃一般,将宋伊芳前一秒还倒流的血液霎时冰封了起来,胸口也不可抑制的沉闷了一下,脸色瞬间凝滞了起来,恍惚出声:“所以你从来没有忘记过她?那这么多年,我和可儿在你心里算什么?” 曾经两人情到深处时,苏子骞也说过不少甜言蜜语,比如以后不会亏待了她们母女俩,早晚要给她个名分。 比如可儿以后就是他惟一的女儿,一定会将全部的爱都给她,让她一生快乐无忧。 可是现在,女儿躺在里面,他不闻不问,曾经誓言也皆为过往,宋伊芳不知要如何面对。 只觉得心底的某处突然塌陷了,嗓子难受的厉害,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眼看着苏子骞淡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便径自走到两名民警面前交涉。 两名民警还特意看了宋伊芳一眼,确定了她已经再没有攻击力,才与苏子骞走到一旁去介绍情况。 而此时,宋伊芳仍旧处于恍惚之中没有缓过神来。 直至听到身侧传来脚步声,宋伊芳才神情呆滞的回过神来,没有转头,幽幽出声:“你现在应该很得意吧?” 反正要说的苏梓欢都说了,见好戏收场,苏梓欢也没打算再多留,结果却听到了宋伊芳这番别有深意的寻问。 对此,苏梓欢只是扬起唇角,轻笑出声:“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宋伊芳猛的转过头来,便迎上了苏梓欢慵懒无害的眸子,听到苏梓欢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听说,当初我妈抑郁症患病时,就是宋女士带她去看的心理医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