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蓝月儿进去的时候,还没有走到跟前,就已经听到了地牢里面传来的说话声音。 她及时停下了脚步,小兰也同样赶紧停了下来。地牢里面虽然安静,但那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实在不小,刚好遮掩住了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发出的动静,以至于正在交谈的几个人,并没有注意到蓝月儿的到来。 蓝月儿站在这里就是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但听了片刻之后,发现全部都是公冶瀚在和其他的几个人抱怨,其他人不断地安慰他,除此之外,就是几个人一起骂把他们关在这里的人。 让蓝月儿感到有些郁闷的事,明明是凤九幽手底下的暗卫把他们抓过来的,关到这里也是凤九幽干的事情,但他们骂起来的时候却只骂自己。 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只不过多进来几次问了几句话而已,怎么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来了。蓝月儿气结,也不想听他们怎么同仇敌忾了,干脆不遮掩自己弄出来的动静,直接走了进去。 听到有人进来的时候,几个人就及时停住了话头,不过已经晚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关着的地方正好对着走廊的拐弯处,他是第一个看到蓝月儿的人。虽然没有见过真人,但他早就通过画像记住了蓝月儿的长相。 刚刚还被一起吐槽的人就这样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本来是站着的,被吓得一屁股坐了回去。 蓝月儿听到了牢房里面传过来的动静,却甚至懒得往里面多看一眼,直接朝着公冶瀚待的那间牢房走了过去。 与上次见面的时候想比,公冶瀚现在的状态已经好了许多。 他本来已经有些杂乱的头发又被他重新梳理住了,露出了洗的干干净净的脸蛋。虽然头发梳得并不怎么样,但最起码不像一个鸡窝了。 眼下因为没有好好休息而造成了青黑衰减了许多,身上那股阴郁的感觉也衰退了不少。总而言之,有人在这里陪着他之后,他的日子过得好多了。 见到蓝月儿来的时候,公冶瀚其实还停留在刚才大家一起声讨蓝月儿的状态之中没有反应过来,对蓝月儿的态度有些爱答不理。 但蓝月儿只是在他的牢房门前站定,轻轻笑了一声,甚至连嘴角都没有勾一下,公冶瀚就像被从睡梦之中叫醒了一般,一下子清醒了。 刚才有点得意忘形了,他差点忘了之前遭遇的事情了。万一再把自己身边的人调到别处去,将自己关上十天半个月的,他实在是再也受不了。 他浑身一个机灵,赶紧收敛了身上那股漫不经心的态度,“你来还有什么事吗?” “问你一句话,你说的那个办法真的可以消除他们身上的药性吗?” 公冶瀚连迟疑都没有就赶紧点了点头,“只有这一个办法。因为银毫实在是太特殊了,别的药物都没有办法消除它的效果,所以只能慢慢的让它自己从身体里面出去,就是时间会长一点,但一定会慢慢好的。” 蓝月儿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公冶瀚看了看,算是相信了他的话。她继续问了上一次想问,却一时间忘记了的问题,“那你呢,你同样闻了这种香料,为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我……”公冶瀚眼珠子在眼眶里面乱转,显然是在飞快地想着该不该说。 “提醒你一句,我能判断你是不是在骗我。”蓝月儿冷冷地说道。 十七岁的公冶瀚一下子就怂了。“我实话实说,因为我从小服用过一种药物,所以可以抵御银毫的力量,它对我不起作用,所以我才敢用它的。”他说完之后害怕蓝月儿不相信,于是赶紧补充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西域皇室因为知道银毫的力量,所以从小就让小孩子吃这种药物。还有我身边的几个人,他们也曾经服用过一点那种药,但是吃的不多,只能少量的吸入一点。他们在帮我点燃空之后就会立刻离开,等到全部燃烧干净之后才会回到屋子里面来,所以也不会有事。” 旁边关着的几个人看不到对方,但能听到公冶瀚说的话。蓝月儿在听公冶瀚讲述的时候也在注意着其他几个人的动静,那几个人的表情不似作伪,公冶瀚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那种抵御空的药物呢,能缓解那些人的症状吗?” 公冶瀚摇了摇头,“那种药只有从小服用才有用,而且必须是在吸入空之前服用,否则都是没有效果的。现在真的只有让他们自己慢慢恢复这一种办法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