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擅长说谎,更不擅长在高丽梅面前说谎。 但好在高丽梅闻言并没有怀疑她这个说法,脸色反而有些缓和。 “四中的老师人还挺好的。” “嗯,是挺好的。” 齐悦含混地回答了一句,走向客厅。 “对了,我听说你们这次领队的老师竞赛经验很丰富,看人也很准,他今天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你被选进国家队的希望有多少?” 高丽梅锁好了大门,转身见齐悦在餐厅外发呆。 餐桌上精心准备的夜宵全都已经凉了。 高丽梅走过去,“小悦?” 齐悦愣了愣神,看着她说:“妈,我有点累了。” 高丽梅见她脸色确实不好,也没再多问什么,“那你赶紧去洗一洗就睡觉吧。作业都做完了吧?” “嗯。”齐悦点点头,“那我先回屋换衣服了。” “去吧。” 回到房间。 齐悦反锁上房门,后背紧靠着门板,身体无力地一点点滑落到地面。 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高丽梅平时一个人要上班又要照顾她的起居,生活过的有多不容易,只有她们母女俩知道。 虽然有时高丽梅对她期望高得让她感到窒息,但没有哪个父母是不希望自己孩子成才的。 齐悦突然间对自己今晚的表现感到无比愧疚。 她不应该逃课的,更不应该跟江烬他们去吃饭。 她还没有完成高丽梅的梦想,她怎么配有自己个人的时间呢。 她一度想坦白今晚的一切,可一听到高丽梅问她关于竞赛的事情,她潜意识里又很邪恶地认为瞒着她才是对的。 她是一个人,是独立存在的个体。 就算是她妈妈,又怎么能完全支配她到这个程度呢? 这两种完全相反的想法让齐悦很纠结,纠结得很痛苦。 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门边和墙壁的夹缝,试图在这种蜷缩中得到一丝安全感。 忽的。 怀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江烬。 他刚才送她到小区门口。 齐悦怕被高丽梅看见,坚持没有让他送到楼下。 这会儿应该是问她到家了没有。 齐悦不想去看他的信息,她知道自己会受他的影响。 她已经被他影响着做了许多和从前不一样的行为,有了许多和从前不一样的想法。 这样很危险。 她明明都知道。 但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摸到了手机。 江烬的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