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看的,伤势不太重。只是那道伤看着丑陋,我不想污了师妹的眼睛。” 莫玉笙看到他还想隐瞒的情状,语气严肃了一些。 她自己抬手,便去拉开他的上衣,却被他伸手摁住。 莫玉笙气笑了:“师兄知道我会医术,也知道我见过的伤口并不少,我从不曾觉得伤痕污眼睛。既然你伤势不太重,为什么你又不敢给我看?若是因为你怕我看了伤心,就说好话哄我,那样的话我会更难受的。” 崔思道抿了抿唇,手却没有松开。 莫玉笙直视他的眼睛,正色道:“撇去我们之间别的关系,我是将师兄当成至亲家人的。所以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希望师兄能告诉我,能让我与你一同去面对,而不是事事都你自己去承担下来。” 她眉眼认真严肃,没有半分玩笑的意味:“我真的很讨厌那样,师兄若真的因此隐瞒我,还故意哄我,那我真的会十分生气。” 听她语气很重,崔思道无奈的叹气,他主动起身,将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他的上半身。 莫玉笙仔细打量他的身体,她见到他的腹部有上回在宋家庄旁被刺杀的刀伤,他的肩膀处是被箭给捅穿了。 经过处理之后,那里虽然结了痂,但肉却没有长全,所以肩膀处的伤口皮肉凹陷了一点。 莫玉笙见到这伤口,大致就知道那伤有多重了。 她视线一转,绕道了崔思道背后,又见到一条横贯盘踞在他背部的伤痕。 这伤痕刚刚结痂不久,疤痕被水泡后有些起皮,显得狰狞又刺眼。 除这些以外,他身上还有些小伤疤。 莫玉笙轻轻抬起手,抚摸着崔思道背后的伤痕时,她眼睛一酸,泪水就落了下来。 “师兄伤得这样重,一定很疼吧?战场凶险,你该万分小心的。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回家,可你也不能不顾危险就去拼命,你要真有个好歹,你让我怎么办?” 旁人都说摄政王文武双全,用兵如神,才不到半年就将之前还疯狂叫嚣的北漠人,打得哭爹喊娘,东逃西窜。 这样的不世之功,简直少有。 莫玉笙却知道,崔思道心里对如何布局用兵是有成算,但他仗也确实打得有几分急躁。 他真的迫切的想要把仗打完,就回来同她成婚。 正因为如此,她心里越发不好受了。 不世之功又如何?她只要他平安康乐就好。 崔思道感觉有一滴冰凉的水珠落到了他的背上,他身子陡然一僵,被湿润的那一点儿皮肤好像被烈火灼痛一样,疼痛的错觉过于深刻。 他立即转身,抬手无措的抹去莫玉笙脸上的眼泪,只连忙道:“这回是我错了,我心中有了完全之策,但到底有些心急,害得笙笙为我担心流泪,是我的不是,往后师兄再不敢这样了。” 那泪落得更快了,掌心触到一片冰凉后又烧了起来,灼得崔思道心急又心痛。 他如同败军之将,只能低声祈求宽恕:“笙笙莫哭,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再不敢了……” 莫玉笙一下子拍开他的手,气势汹汹,红着眼瞪了他一下:“师兄有什么错?师兄从不会错,你是有本事,能立下这滔天的功劳,引得人人都夸你赞你,你有什么错呢?错的只会是我这个知道儿女情长,眼无大局的师妹罢了。” 她嗓音甜软微哑,便是赌气说话,也显得惹人心怜。 她说着话,却怕崔思道着凉,受伤轻柔的将他的衣裳穿好,又拿过帕子细细的替他继续擦头发。 她脸色却依然紧绷,时不时还会抽泣一下。 这便是责之深,爱之切了。 崔思道心里又爱又怜,软成了一片。 他不想让她为自己哭泣,又觉得她的眼泪是为了他流的,责备的话也是对他说的,她心中有他。 因此也越发觉得自己混账,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