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地走了。 何谨修把书整理好以后,一张张地看她的证书,战绩还真是辉煌,翻完最后一张,箱子底里出现一个发黄的病历本。 他迟疑一下,拿了出来。十年前,还没有电脑打印的处方,他翻开看,大部份的字都看不懂,但情感隔离几个字他还是认出来了。 他捏着病历,跌坐到地上。 秋雨飘飘洒洒地落了下来,韩念初没带伞,站在路边一棵枝叶繁密的树下躲雨,目光看向马路上驶来的汽车,没有一辆是何谨修那辆辨识度极高的车。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拿出手机,拨出了何谨修的电话。 沉寂的黑暗中,何谨修坐在地毯上,斜倚着沙发,手里捏着病历本,猫蜷在他脚边沉沉睡着。 西服扔在沙发上,口袋里的手机屏幕闪烁了一阵后归于黑暗中。 遮光窗帘严实地掩住窗户,房间里透不进一丁点光。 似乎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他动了动,头靠着沙发,依然坐在那里。 想了一夜,又想了一个早上,他觉得再过一天,一个月,一年两年,他也想不通。 她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他把手里的病历本举到脸前,透过黑暗狠狠地注视着。 十年前患了情感隔离。可就在一年前,她还爱得那么悱恻,让他在她离开后每一分每一秒,想到她,心里仍会为了那甘甜的回忆而刺痛。 他逃避颓废了一年,让他怎么承认,如此让他留恋不舍的感情,只是她装出来的? 如果不是,那就是病历的问题,那个医生有问题。 他像是自黑暗中捕捉到一线光亮,捞起沙发上的西服就走向电梯。 电梯在地下车库停稳,他刚走出去,电梯门就关严,上升到一楼停稳,韩念初走进电梯,直接到了顶楼。 客厅黑沉沉的,她打开窗帘让光照进来,猫趴在地毯上,警惕地盯着她。 她往二楼去,卧室里的床铺整洁,没有睡过的痕迹,浴室的毛巾和浴巾还整齐地挂在架子上。 她又回到客厅,桌上连杯水都没有,这是一夜未归? 何谨修把西服挂在进门的架子上,在绿褐色的单人沙发坐下,把病历递给深棕色办公桌后的年轻医生。 医生翻着病历,微笑着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也会来我这儿?” “没耽误你吧?”何谨修问。 “我说耽误了你就马上走么?”医生仍开玩笑道。 “培林,认真点儿!”何谨修揉揉胀痛的额头,疲惫地说,“这事很重要。” 杨培林敛起笑容,拿起桌面的银色半框眼镜戴上,审慎地看起病历。 诊室里静得能听到秒针走动的声音,何谨修靠着沙发扶手,手掌一直盖在唇边,眉眼透出紧张和焦虑。 杨培林看了一会儿,温柔地皱起了眉头,“不太好!” 何谨修连忙坐起来,手肘压着膝盖问:“什么意思?” “从病历上的记录,是她父母突遭意外后,亲友在葬礼上发现她既不哭,也不说话,不吃饭不睡觉,才带她到医院,以为是生病了,”杨培林顿了顿说,“做了各项检查,最后转到精神科。这说明患者不是坚强,而是无法面对悲痛,启动了心理防御机制,你也可以理解为是解离。” ※※※※※※※※※※※※※※※※※※※※ 后天要出门,十天半个月啊,暴躁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