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一振。 时间一点点流逝,迷药的劲慢慢减弱。苏允之蜷缩在被子底下,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就在这个时候,门又被人推开了。 “慢着点,小心脚下......” 似乎有个人被刘嬷嬷一路扶进了屋,与此同时,还有淡淡的酒气传来。 苏允之屏住呼吸,攥紧了手中的簪子。 刘嬷嬷把人扶到苏允之床边坐下,便推门出去了,苏允之听到锁眼落下的声音,心整个提了起来。 对方似乎是有些醉,却还没有到烂醉如泥的地步。他俯身靠近下来,伸手掀开苏允之身上的被子,不防苏允之突然伸腿,膝盖在他腰腹部猛然一顶。 他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跌倒在地,抬头一看,见苏允之睁着眼睛,神色变了一下:“表妹,你......” 竟然是李玄清! 苏允之缩到了角落里:“表哥,你喝醉了走错屋了,只要你现在马上离开,我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玄清起身,略微摇晃了一下,声音低低道:“若是......我不想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她眼皮子一跳。 李玄清苦笑:“都是你逼我的,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别人,你是不是还在怨我......当初一声不响就离府那么久?” 苏允之往后一退,看到他染着醉意的双眸浑浊暗沉,不禁颤了颤。 她穿得单薄,一抹纤腰隐约可见,盈盈不及一握。 李玄清喉头一滚,慢慢地向她走近。 “你不用怕,我会顾念你的身子......” 苏允之懒得与他多说,一脚把枕头踹到他脸上,往旁边跑下了地,一路往外,却被他一把从背后抱住。 李玄清在她虎口一拧,她整只手一麻,手里的金簪也应声掉落在地。 这是苏允之头一回感受到男女之间力气的悬殊。她虽然在深宫之中见到过不少阴私手段,却从未被男子这样蛮横地对待。 皇帝再如何虚情假意,也从来没有对她动过粗。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李玄清的力气,方才真不应该手软,一开始就该拿金簪刺他的。 “放开我......你、你走开......”苏允之感觉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心里一阵阵发冷,甚至觉得极为恶心。 李玄清看了一眼地上的簪子:“你如今......这么怕我?” 苏允之被他箍在怀里,动弹不得,根本没有力气和他说话。 他的唇紧贴她耳边,好几次都几乎碰到她。 “别怕,我会轻一点的。”他道。 苏允之觉得背后有些刺疼,他抱得太紧,后背的伤似乎都給压着了。 “不要,”她抓住他探向她衣带的手臂,“李玄清,你放开......” 李玄清俯首,在她颈窝里吸了口气,令她浑身颤栗:“怀玉......”话音一落,手下用力,猛然扯开了那绸缎制成的淡青色衣带。 中衣的衣襟登时松开了。 苏允之心下一凉,使出全身的力气,猛然一脚踩在他脚上。 李玄清吃痛松开了手,她当即弯腰捡起那簪子,飞快跑去了外间。 李玄清慢慢地朝她走了过去:“不要白费力气了,外面都是大房的人,逃不掉的。” 苏允之举着金簪,直直对着他:“你这么做,就不怕二舅舅......” 李玄清的脸色阴沉了一下,突然又露出温和的模样:“二叔进宫了,这回王岩都跟着一起去了,想必……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苏允之心里一个咯噔。 怪不得他们如此大胆,原来是这样。 “等他回来,给他知道你做的事,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与你两情相悦,情难自禁,”李玄清一字一句道,“二叔会体谅我们的。届时,生米煮成熟饭,他也不会多说什么,顶多是教训我几句。” 苏允之听到“生米煮成熟饭”几个字,当下一个激灵。 她已经退到了最后,无路可退。 背贴着屋门,门已经给人锁住,而门外站着的,仍是大房的人。 苏允之自还魂重生以来,从未如此慌乱过。 没有想到,平阳侯府这个翩翩君子模样的大少爷,竟然能下作到这个地步...... “怀玉,放下那簪子,免得伤了你自己。”他劝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