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铃铛那边的情况更为复杂,卧剑刃的手已经血肉模糊,手臂的伤口深可见骨,腹部的伤更是让大夫没有把握能够医治的好。 靳北疆没再出过屋子,只吩咐让大夫全力救治铃铛,至于跪在院子里的七弦,仿若不存在一般。 而那些没能尽职拦住七弦的内卫,自有大管事安排如何责罚,日后是不能再担任近卫一职了。 京城。 别庄连夜请了两名大夫上门,自然会引起他人注意。 且不说贤王府一直有府医,便是柳芽也在此,让皇帝不由得怀疑靳北疆的用意。 “传朕的旨意,让沈御医去贤王的别庄,跟在护国郡主身边学习缝合之术。” 想起沈御医的性子,皇帝皱着稀疏的眉头,补充道:“派个机灵点的医女随行,以免孤男寡女授受,有损护国郡主的闺誉。” 皇帝这番话倒是替柳芽考虑的周到,可是其用心,身为内监总管的元盛又如何不懂? “皇上仁明,护国郡主知您这番爱护之心,必定会铭感五内。” 元盛及时的奉承一句,又看了一眼最近越发得盛宠的徒弟元朗一眼,这才转身出去安排。 皇帝思忖片刻,招手示意元朗上前。 “安王世子在礼部可还适应?” 安逸递了折子,言辞恳恳的表达了要为国、为君效忠,皇帝想要留下他做质子,自是要有所安排。 但朝廷各部间,皆有机密之事,皇帝不肯让安逸碰触朝政的核心,便在礼部为他安排了闲差。 朝臣们也都心知肚明,哪怕安逸领的侍郎的官位,也不需要他真正的做些什么,最多是跟着凑个人数。 “安王世子除了隔一日去礼部待上两个时辰,依旧是在府中时候居多,偶尔也会去茶楼听说书,鲜少与人相聚。” 元朗躬身回话,这样不重要的信息,都是在元朗这里过一手,皇帝不问他便不必禀报。 “让人盯紧些,安王的儿子,绝不可能是碌碌无为之辈。” 皇帝眯了眯眼睛,注意力便转移到别的大臣身上,一连询问了好几个大臣的事,自然都是有党派的臣子。 身为帝王,孤家寡人不说,更是疑心重,不能掌握大局,便如同将项上人头交付在他人手中,会让皇帝感到不安。 祁府。 祁书画因当众揭穿祁书瑶丑事,被祁阁老狠狠的教训一顿,但责罚的事却是交给了欺负人。 禁足抄写女戒和族规,祁书画虽然没有受家法,可短时间内是要不可能外出了。 倒是祁书瑶,被夏雪莹送回来后,干脆闭门称病,权当是躲羞了。 “将这封信交给夏雪莹,让她立即去办。” 将密封好的信件交给蝶香,祁书瑶又吩咐道:“那些银子与她,回来时带些上好的绣线。” 买绣线自然是幌子,让蝶香去传信才是真。 “小姐,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被阁老知道了,小姐要如何交代?” 蝶香咬着唇,出于忠心还是问出口,就怕有个意外,祁书瑶无法承担后果。 “只要不损害祁家利益,祖父又怎会因些许小事责罚于我?” 祁书瑶自嘲的一笑,拍拍蝶香的手,道:“快些去吧,再晚些便不好出门了。不过是我心里郁闷,想要和小姐妹诉诉女儿家的苦楚,无碍的。”M.BJzjnF.cOM